她心里想说什么不正经的,还关起门瞧?却乜眼班若还在,嗯了声,敛裙让块地儿,让他进来同坐。
等会子车一到,飞快拉她进屋,人在后边小碎步跟,一边跟着,一边红着脸唠唠叨叨,“你等会子,太阳还高挂着呢,别闹我……”
然她还没说完,温钰连忙抱过一个芙蓉石蟠螭耳盖香炉放到桌前,让她细瞧。
媞祯愣了愣,连忙拿个椅子坐过来,“这不是我送你的香炉吗?你还搁着呢?。”
他说是呐,“这香炉珍贵,我一直舍不得用,总得调出最好的香来配。”从盒子掏只火折子点燃,慢慢放进炉中燃着香线,“也亏了咱们冷战那几天,我到真专心做出些好香料。你闻……”
他缓缓王她那儿扇风,媞祯轻轻嗅,只觉心境静好,“好香,我从来都没闻过这么馥郁清甜的味道,像是牡丹,又像芙蓉,好像还有佛手香。”
“真是好灵敏的鼻子,主香就是牡丹和芙蓉,我又加了佛手瓜、檀香和沉香,亦使香气更有禅意之境,可以清心养性。”他笑意愈浓,“而且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洛阳秋月’。”
洛阳为牡丹之都,芙蓉长倚秋月而眠,真真是极好的意境。媞祯微笑,“温钰制香,温钰起名,极是风雅。”
她咕哝了声,“不过……这就是你说得关起门来瞧的东西。”
他想了一想,脸上浮起不怀好意似的笑容,“敞着门香味都散了,可不得关上门慢慢闻……万一这香有催|情之效呢?”
媞祯一听羞得脸上滚烫,抬手就要拿杯水给它浇灭,温钰不让,迅速捉她的手入怀,嘴角绽出自在的,“我眼下有妻万事足,眼见即心动,还用得着这个?”
他细闻她手背,笑若含春,“果然,还是美人香最香。”
她嗖得抽过手,飞霞晕浓,“骗人!”
他偏偏追过来,“就准你说有君子香,我就不能有美人香来配,依我看……很齐全。”
说笑着,他拉她到镜子前照一照,阳光安然洒落,盈余一身荧光,“你就说这俩人配不配吧?”
媞祯偏不给他台阶,“不配。”
他遗憾的拂了拂脑袋,说那没法子了,只能把她拽进屋里,“坦”然相见论真假了。
注:古代羯族人对母亲称阿囊,父亲称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