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说到底,今儿这遭算我活该。”
孔笙听到他这护短的话,八九分也猜得出是谁,有些怒笑不得。抛开那位不谈,眼前这位不知情前都杀了他家公子两回,如此锲而不舍,真不愧是同府的师兄弟妹。
不过话说开,就说明没有附余的危险,他揖了揖手,架着刀上外面再布置一层防线。
四下里静静如也,沈望舒捂起伤口慢慢坐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南阳王的几枚霹雳炮,把原来的计划搅成了一团浆糊,原本她只是想挑起二王对立,再给孟献城一个显山露水的教训。而如今他们准备的证据却连链子都对不上,已是天衣有缝……
可媞祯她不信邪,眉间风雷骤起,“盘角曲四,劫尽棋亡,却也未必真亡。”
她直直地盯着他,“可不是好在霹雳炮这种东西,杜重诲的兵营里也不少吗?”
耳边是空荡荡的静,沈望舒一脸祥和安宁。
“圆融怀柔,便是轻不得重得。”
他素赏她脑锋如电,这会子他脑壳里腻满了糨糊,听得一丝良音,也得半载宽慰。
然宽慰之后,却也有一丝担忧,“昨日之事对小殿下打击很大吧,那你……”
“他已经知道了,昨晚上在螺犀街呆了一宿。”
“怎么说?”
“斯人已逝不能复生,说不怨是假的,昨日那个场景我看着都揪心。虽说大错不在你我,但失误却在你我,这是不可推脱的事实。”
她叹道:“等料理罪魁祸首,我再自省吧。”
见她的面色有些郁郁,他正打算插几句话来改改气氛,追忆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公子,济阴王前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