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
这番情景,直到吴斌生给温钰诊完脉后都没缓过来。
“殿下今儿的脉象倒是平稳多来,仔细上药休息便好。”
他唤苏哲拿来调配的药膏,要亲自给温钰上药,温钰转头看向媞祯,到底顺着意思把里衣脱了。昨儿是晚上,烛火下那样不清,也能看出梳洗之伤扭曲和狰狞,如今青天白日,越发显得清晰可怕,甚至那种冲击超过了箭伤与刀伤。
媞祯笑了笑,“瞧瞧你背上全是努力活下来痕迹,现在又添了三笔,高低嵯峨,多像一幅《旭日东升图》。”
她的手在他背上游走,一点一点指,这是红日,这是云彩,这是瀑布,这是山川,每一块地方都是风景。
她哄人的功夫一流,偏偏他还受用,“那一会上完药,你画给我看。”
吴斌生脸上讪讪的,手上更仔细不少,“殿下心境平和,这伤想来好的也快,老爷长念叨说,只要姑娘跟殿下和和美美,他便是烧香积福了。”
“前阵子瞧岳父有些咳嗽,不知如今可好些?”
“老爷冬日生咳,这是老毛病,喝了几回枇杷露,也是快见好了,哪想昨日突生变故,一下子有严重了不少。”
媞祯以为是他们泄密,隐约有些不快,“不是叮嘱过你们不要把殿下遇刺的事情告诉爹爹。”
吴斌生忙说不是,“我们哪儿敢,慎大爷那里也不会马虎,是二姑娘的婚事,跟酉阳范氏有关。”
媞祯闻言侧目,半张脸拢在背光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