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不惊怪,个个笑得跟一样,喜滋滋的捧着一盒又一盒翡翠珍珠玛瑙走得飞快。
一时间,王蓁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留,温钰又没发话,只好气撅撅的先拜退下去。
许是方才呛味在屋子里闷久了,温钰禁不住深深吐纳两口哀嗟的气儿,谁知觑了一眼媞祯,见她唇角的笑容明亮如焰。
“皇帝挑了个好人。”
温钰嗔笑,“这话说得可真讽刺。”
“王氏愚蠢狂妄,但也是个美人,从小又娇生惯养,难免性格霸道张狂,一点就着。可明知道她不聪慧,为什么偏偏是她,皇帝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温钰目光牵在她身上,听她继续道:“这种人受人挑唆闹起来,一番功夫也不是白熬,一旦咱们的视线被她牵走,旁人也就顾不上了。”
闻言温钰悚然一惊,“你觉得王氏不是真的细作?”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见庐山真面目,还得一试再试。”
他问,“你想怎么试?”
媞祯拿着扇子慢慢荡悠起来,“我倒是有个一箭双雕的法子,就是损些阴德。”便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翻‘良言真句’。
温钰听了惶惶抬起头,瞬间眉头紧锁,还不待他苦思良觅,站在门外的文鸳就跟飞奔的兔子似的,闯了进来。
那一阵踢踢踏踏的,震得欲聋发馈,俩脚连立定都不住,媞祯见她毛躁,立刻抬起身,“怎么个事慌成这个样子,天塌了还不成?”
文鸳俩掌一拍,“南阳王跟邹忌平会面了,就昨个晚上!”
媞祯呷了一声,心跳狠狠露了几拍,到底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