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脸自信,“虽然我不知道‘木’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音’指的是你,毕竟你名字里有个韶字。”
“二郎,我猜得是不是很对——”
闻清韶脑子却是灵光一闪,顺着原麟的思路走,她好像猜到“木”是指什么了?
毕竟按照贺余生现在对那对穗子的宝贝程度,“木”很有可能指小时候他送她的那块刻有名字的竹片!!
和贺余生羞意浓重的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立时假咳一声,嗓音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贺余生这下是整张脸都红了。
原麟见他俩这幅心照不宣的样子,顿时就知道她猜出来:“你是不是猜出来了,快跟我说说,木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闻清韶努力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小两口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瞎打听什么?”
“好好好,”原麟疯狂冷笑,“既然如此哪你们这小两口还待在外人的房子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贺余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害羞和紧张,淡定地说:“我换个衣服就走。”
“赶紧的!”
等贺余生一换好衣服,就和闻清韶被原麟轰了出去。
两人出了木音阁,走出一段距离后,闻清韶刚转头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两人身后有一鬼鬼祟祟的尾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她快速而小声地在贺余生耳边说:“有人在跟踪,别回头。”
这可不比上次中秋,人那么多,再加上闻清韶跟着闻击筑在军中待了几年,有人跟踪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贺余生眼神微微一变,但也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恰好旁边有人在谈论前天留香楼的事:“你们知道前天的事吗?”
“你是说留香楼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那敦亲王府的二夫人直接冲到留香楼捉奸!”
“敦亲王府的二夫人?你说的是之前那个贪官的女儿?”
“对!就是她!那场面,据说她力大无穷,一手就把那奸妇提起来,狠狠地丢出了房门!”
“老天爷,她莫不是有三头六臂,一介妇人哪有那等力气!”
……
闻清韶来不及对这流言的荒诞表示震惊,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她忽然猛地抱住贺余生的手,开始捶胸顿足地干嚎:“好你个贺余生,今天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你的人影,你是不是还因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
贺余生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时僵在原地。
索性闻清韶也不需要他动,继续发挥自己的演技:“要不是我知道今天该是你去木音阁的日子,提前在那守着你,我是不是今天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了!”
“之前留香楼的事情让你丢脸了我知道,可是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去那里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两人都动静吸引了旁边人的目光,有前天目睹了留香楼闹剧的人把两人认了出来:“这不是敦亲王二郎君和他妻子吗?!”
“就是你说得跑去留香楼抓奸的那个?”
“对,我也听说了,就是他们,听说那个小娘子被她夫君当场捉到和野男人在留香楼私会!”
“我怎么听说,她才是那个被捉奸的?”
跟踪的那人趁着混乱也钻进了看热闹的人群:“我怎么听说有人昨天在留香楼也看见了东宫那位……”
“嘘,就算是真的也不是我们我可以说的!”
“我看啊……没准那奸夫就是……”那人又说,“这两人之间算起来还算叔婶……”
“啧啧啧,这皇家之事和咱老百姓之间也并无什么不同啊……”其他人也被他的说法绕进去了,自发地胡乱猜想了起来。
那人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抬头发现,被围在中间的贺余生似乎不堪其扰,狠狠地拉了一把闻清韶,怒气冲冲地挤开人群走了。
看来贺余生对留香楼的事情是真的很介意。
那人这半年想着,也不再跟了上去,转身回了一开始的茶馆,向原禄禀告去了。
而被他认为恼羞成怒后落荒而逃的贺余生,实际上只是在努力配合闻清韶的表演。
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闻清韶忽然一下蹲在地上弯下腰,肩膀微微颤抖,贺余生担心地蹲下仰头看她:“清韶,你怎么了?”
“扑哧哈哈哈哈——”她忽然抬起头,脸上满是笑容,“太好玩了,你没看见那个人刚刚的样子,他还以为他藏得挺好呢,笑死我了……”
“还有二郎,你刚刚怎么僵得跟个木头一样,我现在很好奇你在原禄的面前是怎么演戏的,他真的信你了?”
贺余生也跟着她笑:“他又不是你,我不想在你面前做戏。”
闻清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