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安稳,不过是因为背后有人,他的势力在暗中摆平了面上可能会出现的所有事情。
围娘低头想着,只是她知道的,萧子兮也都知道,却没有点破,装作无事人一样,任由发展,只要能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对于是谁的,背后人的计划是什么,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许是因为她之前说过的那句,这世道动乱,想要在世里谋生,靠不了自己,就只能去依附其他。
用更强大的力量去压制所谓的大力量。
围娘思考再三,还是道出了萧子兮的目的,“主人她想对南疆下手”
“南疆?”云祁听到,反复琢磨着。从最开始的云都到元洲,再到现在的南疆,涉及三国,她铺开的计划也未免太大了点。
云祁问:“她为什么要对南疆下手”
“主人答应了瑾安,瑾安帮她做事,她会完成瑾安的心愿”围娘说。
“你说的瑾安就是那个南疆的药人?”
“正是”围娘应着。
因为一个药人就想对南疆下手,这动的人还是南疆太子,未来的储君。依照萧子兮的谋算,她是不会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而能让她这样去做的,无非是这个药人,或者是那个南疆太子会对她之后的计划存在什么帮助,或者阻碍。
云祁总以为能够将她的计划看透,可是到现在,他却越来越看不懂萧子兮的那个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了。
从前的她或许是要借云都的力量去保护岚山,可在高珏登基之后,岚山的境况并未好转,却是山上的所有人都遭云都的通缉。他当时以为,萧子兮的隐藏是为了保全自己,毕竟就连江远道和徐弋都被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现在,她的目标,又指向南疆。
云祁拧着眉头,神情思索。萧子兮啊,萧子兮,你究竟要下多大的一盘棋,是不是连天下,都会成为你的棋盘。
*
城外木房,过去镇子的地方总是有零星的几家农户所在。房屋矮落,不想去乡下,又无法住到城中,折中的位置就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
远离人家的地方,屋子里传出一声惊呼,“所以我们上次看见的那位瑾安姑娘,她就是你找了这么多年的阿昭?”
杜若的语调瞬然变高,他发尖的声音快速走到宁哲身边,万分诧异的盯着他问。
宁哲没有回答,可从他那谨慎的表情,还有凝重的模样上看,这事情确真,并不是他胡诌,或者发想太久出来的癔症。
杜若搓着手,走过他的旁边。心中的疑虑丛生,似翻腾的巨浪,久久不能平静。他是想到什么,直接坐到宁哲对面的那把竹条椅子上,手按住方桌的边缘,询问当中又带着几分好奇,“所以她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不是没有听过,因为制药,蛊师们都会去找那些孤儿,或者是有天赋的孩子回来。先试最简单的浅毒,等毒药跟随时间慢慢的渗透进他们的皮肤,适应现在的毒性后,才会去加重药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毒人。
一般这时候,他们对于毒药的忍受力也会比先前的更强。需要试炼的毒药一次次加重,层层递增,逐渐深重,达入肺腑当中,肺腑若能熬过毒药,他就能蜕为药人。
几十个毒人当中才会出来一个药人,这用活人试药的事情已经延续百多年,对于南疆来说这并不是稀奇,反而成为他们的一种默契,有些地方的家人们,还会将自己的孩子能被蛊师看中,成为可以被试炼的药人当做家族的荣耀,是无上的辉煌。
是的,就是这样的荒唐还有讽刺。
南疆的所有人都在期盼一种灵药的诞生,可以让他们脱离世俗的苦海,得到更久远的长生。
听来可笑,但到底是谁给编出来的传说,已经不可考证了。
只是在百年当前,那时的陛下因为身患顽疾,每到深夜就是浑身疼痛,无法入睡,寻遍天下的名医都不得治。直到有位蛊师,为陛下进了种灵药,陛下在服用的当晚,身上的病痛就好许多,也能安睡几个时辰。
可是服用月余,再想用药时,蛊师和他的灵药却都神秘消失了。陛下曾派人去出宫寻找,可来回报的人却说,城里竟没有一个人是见过那位蛊师,而去蛊师给的地址,那不过是一片荒芜人烟的郊地。
停药后,陛下缓了月余,以为这病是让蛊师根治了,可不想在个深夜,那疼痛感又来,而且比之前的更叫他难受。失去灵药的压制,陛下息怒无常,日常的脾气也更加烦躁暴虐,嘴里还总嚷嚷说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是因为他而错过这长生的机会。
也是从那时候起,南疆就开始了这长达百年的制药之途。
所有的毒药,所有的药人,都是为了去重现这一种灵药。
不能长生,那就疯魔。
长久来的执念,必将造成所有人的癫狂。
“可是…”杜若思考着,他仔细想着一遭事情却觉得不对,“蛊师说她已经死了,还是被西施毒折磨到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