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会。”陆羽明早就想得透彻:如果绮容那会儿是装出来的,就说明她为了自己的朋友拿美发梳威胁人就是有急智有胆识,演技不错后面可能真能哄上舞台;要是真疯的话——那不是更好吗?她那张艳美又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脸下藏着疯意,美人他见得多,又美又疯的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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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吗?”绮容问。
“没有,坐在走廊上郁闷呢。”
那就还好,给她点时间消化消化就好。绮容松了一口气,说:“那我还要谢谢你,我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的。”说完,她又坐直身子认真对陆羽明说:“麻烦你以后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你是说……”
“我不想月蕊受影响。”
“你们还惯会为对方着想——好吧,除非后续有什么事情要你来处理,我都不会再提起。”月蕊担心我对你印象不好又担心我对你不好,你顾虑我会不会把月蕊的事情告诉别人……好是好,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放心我的人品?
听他这么一说,绮容总算可以彻底放心,好似她的时间又重新开始运行,那脆弱的、平静的生活也可以再继续下去,她便如释重负地把“常用”的那个自己组装回来,好似完全忽略了身边那个欣赏完了整出大戏的人,此时还在偷偷观察着她。
“但是……”绮容决定用半玄学半忽悠的方式再上一层保险,踌躇地朝陆羽明坐近了一些,“如果你能保证帮我们保密的话,就拉钩。”
“‘拉钩’是什么?”陆羽明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从她的嘴唇上挪开,她刚刚补了口红,那个油润的血红色质地让她饱满漂亮的嘴唇看起来像樱桃。
原来这种小孩玩的把戏在你们这里没有呀,绮容为了使这个约定更有效力便开始胡诌,她抬起手勾起左手小拇指,说:“反正是只要你食言了,就会被我所有祖先的灵魂折磨到死,你活着的时候□□会从小指开始腐烂。”反正我来自神秘的东方大陆,说什么都会有人信。
“行,我保证。”陆羽明说,他真的在乎绮容,当然也不会想要伤害她的朋友,“我也用小拇指吗?”
“嗯。”绮容等陆羽明轻轻地勾上自己的手,一边用小臂带动着他的手拉钩,一边照着儿时模糊的记忆用自己母国的语言把那一串拉钩的童谣念了一遍。
陆羽明是学过一点的绮容的母语的,但这一堆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一头雾水问:“这是什么,巫术?还是诅咒?”
“拇指要再碰一下,别管那么多。”拉钩结束,绮容收回手,又放进了口袋里。
从绮容似笑非笑的表情里陆羽明觉得自己肯定被耍了,但他还是说:“你不会真的会巫术吧?”绮容的全名给人的直观印象就是美丽女巫,或许……
“猜猜看呢。”绮容轻松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