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二爷久久没有回答娄廷的话,深感被抛弃的他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若是真的被娄家人除了名,那他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金银财宝就都不是他的了……
怎么可以?
“爹啊!你难道真的不管我了吗?你倒是说说话呀!”
娄廷鼻涕眼泪全流,那两个门牙早就掉到了地上,可是他再没有捡起来的心情......
娄二爷死死看着哭叫打闹的儿子,眼皮子垂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杀意。
族谱终于被请了过来。
在满屋子的见证之下,娄廷哪怕再不愿意,却也还是被族长提起笔划了出去。
人既然已经被除了族,就不应该再呆在娄家宅子里面。
哪怕娄二爷的城府再深,可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仆人像是拖什么一般拖出去之后,拢在袖子内的手依然在发着抖。
直到不见了人影,他才看向自己身边的随从。
“赶紧追出去,让他不要乱走,就到我们常和街上的私人宅子里等候。”
眼看仆人快速追了出去,他才把视线收回来。
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算计了自己大哥这么久,最后竟然被官府中的小角色给啄瞎了眼睛。
他看着那个矮小的侍卫,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下你可满
意了?”
温蕴故意在他的面前笑着点了点头:“虽说不如何满意,但是将就却也过得去。”
娄二爷那蛇一样的视线钉在她的脸上接连说了两个好字:“既然这事已经全部了结,现在就请你们离开娄家!”
温蕴道:“娄二爷请放心,就算是你不说我也要带着我家大人走,谁知道你们娄家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鼠蚁,要是他的病越养越重,可如何对得起大人对我们的信任?”
说完这话就打算让人去带上李知府离开,却没有想到娄家家主会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且慢。”
有些诧异的看过去,温蕴挑了挑眉头:“家主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娄家家主由娄夫人扶着开口:“我娄家的事情并没有处理完,李大人还不能离开这里。”
此言一出,娄二爷那就要流血的眼睛落在娄家家主的身上时,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
“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嘶哑:“在你的眼中只要达成你的目的就可以了吗?我们所有的人难道都不是人吗?”
“你的侄子刚刚才因为他们而被逐出娄家,你若是有一丝丝心疼,都不会开这个口!”
娄家家主却不理会他,而是看着温蕴高声道:“除了
我们家丢失的物件还没有查找到,我还要告官!告家里有人谋害我!毒杀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才刚刚才丫鬟手中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的族长也不由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去。
这简直是疯了!
怎么就这么多的麻烦?
娄二爷眼里的光急闪,他无声无息的看向表情僵硬的娄三爷。
两个人的眼神就会在一起,传递着别人看不明白的信息。
“你不是生病了?是中毒了?”族长带着不相信地高声开口问。
娄家家主点了点头:“您老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中了毒。”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幽深,里面夹杂了看不清的狂风暴雨:“虽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可是我们娄家一向是团结友爱,我也并不想把这丑事搞得人尽皆知。”
“现在我却觉得我想错了,娄家家门不合就是不合,哪怕尽力遮掩也是自欺欺人。”
说完这话他看向温蕴:“你放心,李知府可以安心的在娄家休养,所有的侍卫都不必再离开后院。”
“还请小大人替我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温蕴这才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娄家家主。
被余毒折磨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够吹倒,再提起时这件事,也没有李知府询问的时候那
么痛苦。
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让他终于下定了主意,不再妇人之仁。
可是温蕴显然不太高兴。
若是这样轻易答应下来,自己这一方又要慢慢地去查,慢慢地替他们把娄二爷、娄三爷给艰难肃清。
他们家宅门口那大.大咧咧看不起朝廷的证据还光明正大摆在那里呢,自己帮了他们总觉得有些看不起自己。
这样还不如直接平等的创死所有人来的干净、快速。
眼见温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娄家家主显然有些不安。
“大人如何想的?”
眼见她没有回答,娄家家主再次问道。
也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再次用力咳嗽起来。
面对着这什么都不是的侍卫,能用上“大人”两字已经算是十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