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皇帝与各部大臣商议之后决定,最后再由太后盖上玉玺即可。
宋瑾言自从处理了樾州的事情,行事便更加低调,除了上朝与京城司尉府,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府里教导宋镕钰武功。
科举时日将进……
“阿姐,你的素银剑法已经练到母亲一般,我哪里是对手?”
“你有空讨饶,不如好好练习。二十八招剑法,你已经练了十几年,却还是不熟练!”
随着科举日子临近,宋瑾言变得愈发严厉!
“阿姐,我已经日日练习,不曾偷懒,每日只睡三个时辰……”
“哐啷!”
宋瑾言根本没有听宋镕钰说的话,执风剑被她耍的凌厉狠绝,再加之内功比宋镕钰深厚,一不小心就将宋镕钰镇的退了几步。
“阿姐!”宋镕钰难受的全身一抖,拿绛云剑剑尖撑住地才艰难的稳住身子不至于倒下。
“阿钰!”
宋瑾言一惊,飞了过去拦腰抱住宋镕钰。
“可无事?”
“阿姐,你这操练法,恐怕我还没上擂台,就已经被你打伤在床了。”
“……”
宋瑾言收了剑,仔细观察了宋镕钰的脸色,确实比前几日苍白了些,力道也不如之前,于是道:“是阿姐着急了。今日你且休息休息。”
宋镕钰一听,难得面露喜色,最近日日被阿姐逼着练武,实属已经疲乏的很了,却听宋瑾言说:“将素银的第二十六和二十八招各练五百下,今日就可以休息。”
“什么!阿姐……”
宋镕钰实在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以为自己假装体力不济能换来宋瑾言的心疼,却不想是这样“心疼”的。
“休要再多言。你若还想按时吃饭便不要再偷懒!”
宋镕钰待要再说什么,被宋瑾言一个严厉的眼神逼退,也只得乖乖闭嘴。
“家主,苏府送了一封信过来。”可星说道。
宋瑾言拆开信,苏家常用的“青檀纸”飘着一股子竹叶青的味道,她很喜欢。苏沐之以前常年在外,来信总是用“青檀纸”,是以她展信的时候恍惚了一回,来信这却是那二公子。
信里道:“柳府,清谈会一叙。”
宋瑾言历来甚少参加这样的聚会。这些所谓的清谈会均是文人雅客为了给自己名头上添加几分传奇色彩而举办,无非是诗词歌赋之类,通常也有通宵音律的名角儿到场唱和一番,或者做射覆等游戏娱乐。
京城的名门望族经常举行这样的聚会,尤其在科举之前甚为流行,纷纷为自家小辈或者即将参加科考的门生增加几分人气,好让他们任职前多几份砝码。
大学士柳垂望,先帝濯文皇帝在位时第一位钦点的状元。此人文采斐然,操翰成章,为人又十分含蓄内秀,颇得濯文皇帝赏识。
柳府的清谈会设在柳家宅院里的一处水榭上,蜿蜒廊渠,听香垂风,又清爽又敞亮。
宋瑾言特意选了时间才来,不想到的太早惹人注意,也不想到的太晚惹人非议。
刚进柳府的大门,远远的便听见一众年轻才子佳人或在射覆、或在觞政,三五几人成群,好不热闹。期间,宋瑾言注意到一白面小公子,瘦弱纤细,淡颜乍看之下好似无趣,却双眸含娇,一面与旁边的公子行着酒令,一面朗朗上口道什么“不识凌云木,直待苍云高”“宁可枝头瞭凝雪,何曾硕累居北疆”这样的诗句。
宋瑾言虽不通诗文,可是日日浸泡在朝堂上,听的多了,自然也能分辨一二。这小公子,说的话挺好,只是……
“阿言,笑什么?”苏澄奕温风和煦的从一棵树后拐了出来。
“二公子。原来二公子早到了。”宋瑾言微笑着。
苏澄奕见眼前的女子,一袭月魄色的烟水素纱裙衫,青丝简单绾起,只用了一只洒金云形银簪妆点,不加多余装饰却也显得比那些贵女明艳动人。
“阿言这番打扮,别有才绝,昆山片玉也不过如此。”
宋瑾言不冷不热的说道:“二公子的酸言,总是这般日新月异,令人总有隔世之感。”
说完,宋瑾言眉眼带笑,闲步轻快的迈过苏澄奕身侧,径直往那水榭走去。
苏澄奕一愣,哪次不是得她冷言白眼,今日却有不同,让他有些意外。
苏澄奕回个神来,急步两下便赶了上去,与宋瑾言并肩而行。
“二公子,约我来此,不是为了看那些世家公子舞文弄墨的吧?”
“阿言,莫急。”
“哦?今日有何热闹?”
苏澄奕一听,眉眼斜挂,嘴角微挑:“奇了,我总以为阿言是不喜热闹的。”
“是不喜欢。偶有不同。”
“何不同?”
“你瞧那水榭中的那位玉面小公子,是不是像阿钰束发礼那天在我府上打架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