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相对。
“阿言,你打算如何做?”
“击鼓鸣冤。”
“什么!”苏澄奕简直没想到宋瑾言的做法竟然是如此直接。
“何人击鼓?”刑狱司的小吏呵斥道。
“太守府客卿宋语,为傅太守鸣冤。”宋瑾言面色淡然,一派沉静,苏澄奕只管跟着。
刑狱官曹宁一听有人竟然来为傅闵远鸣冤,立即命人拿下击鼓之人。曹宁一见两人,衣衫泥垢不堪,破旧的很,那女子的发髻早就散开,只用一丝带高高扎起,那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只有脸是干净的。
曹宁肥硕的身子往堂上一座,馒头似的脸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心想,这两人怕是来闹事的。
“堂下何人?”
“太守府客卿。”苏澄奕拱手说道。
“傅闵远一案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你们自投罗网,正好给本官拿下!来人!”
刑狱司的官吏捕快十余人一起上前欲拿两人,没想到两人看似软弱,武功却不错。只见宋瑾言拿着剑鞘轻轻一挥,苏澄奕往四周掌风一扫,顿时一众捕快便被掀翻在地。
“住手。”
铿锵有力的声音呵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王爷?怎么连您都惊动了?”曹宁谄媚的从高位上下来,身上的肉颠颠的,一溜小跑至突然出现在堂上的那位锦衣贵人身前,深深一揖道:“下官见过安平王。”
“我说,曹大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人击鼓鸣冤,为要犯傅闵远鸣冤,你竟然私自做主,是不把本王放眼里吗?”
安平王秦植,当今皇帝的亲叔叔,母妃是太后的亲妹妹,是当朝唯一一个亲王。皇帝登基后将江南除樾城以外最为富饶肥沃的庸城赐予他作为封地。
安平王贵为亲王,以不问政事、只弄风月为名,本人更是以琴棋书画见长于天下。府里长年养着一帮爱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文人学子,日日在府里吟诗赋词,好不热闹,人送雅号“无事忙王爷”。
“下官不敢啊!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樾城别院?下官实属不知啊?”
曹宁吓的汗都滴了下来,边说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王爷就算不管政事,皇族身份贵重也在那儿摆着,且当今天下仅有的一位亲王,皇帝都得供着的主儿,他哪里敢得罪。
“不敢?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看你不止乌纱不保,性命也堪忧!”
曹宁被安平王几句话吓得直接跪下,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今儿的无名火出自何处?按理说,樾州太守下狱,他这位相当于樾州副官的刑狱司司首暂时接管樾州大小事务是理所当然的。且王爷虽然封地在庸城,但是一旦知晓王爷来樾城别院小住,也是时常去请安的,也算半个熟人。今日这事,本就是他刑狱司管辖,就算是王爷也无权过问。
“你可知你眼前的这位是何人?”
“太守府客卿。”曹宁莫名奇妙的看了苏澄奕与宋瑾言一眼,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
“混账!我朝唯一的女将军,为我朝护国守疆立下赫赫战功的宋瑾言将军竟然不知,还被你下令逮捕,我看你这双眼睛是白长了!”
“什么!”
宋瑾言一见秦植就知道身份已然暴露。她与安平王自然是见过的。
“委屈将军了。”秦植走到宋瑾言跟前,十分客气,拱手说道。
“王爷说笑了。臣见过王爷。”宋瑾言恭敬的拱手道。
“这位是?”秦植早见看见宋瑾言身边的男子,俊朗不凡,气质却略带一丝狡黠,再回想刚刚出手的功架就知功夫极好。
“小人不才,是不久前刚投奔了宋家的客卿,姓苏,单名奕。”
“原来是苏公子,刚刚看公子身架武功不凡,是投奔到将军军中的吗?”
“哪里有什么武功,不过江湖行走略有几招傍身自保罢了,怎去的了将军军中献丑?只在府里做些粗笨的伙计。是将军不嫌弃在下,这次江南之行带着在下,也是让在下见见世面。”
苏澄奕这一番周全,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宋瑾言也没有否认,心知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便透露。
秦植点头表示理解,对着宋瑾言说道:“刚听闻将军是来为傅闵远鸣冤的,不知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宋瑾言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