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路寻时回答她。
半年前,那时候许见录还没回国,所以他们两人并不是通过她认识的,许见录回头看了眼还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一眼,路寻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过去,他说:“不用跟着。”
路寻时一贯的语气,语气很平,没什么起伏,许清的反应却像是被训了一样,脚步立刻顿住,脸上带着几分失落,嘴上却在乖乖说:“好。”
许清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脸上还有些不开心,许见录没见过他情绪这么“生动”的时候,这样子的许清看起来才真的像个17岁的少年,一点也没有往常那副懒散的样子。
许见录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他都很少喊我。”
她语气仿若并不在意,似乎只是在单纯叙述一件事。
路寻时应该是想伸手牵她,但是手里提着东西,他只能作罢:“我是你的丈夫,他叫我姐夫是因为你是他的姐姐。”
许见录心脏漏跳一拍,不知道是因为路寻时的前半句话还是因为后半句,上次在纪新语面前,他便说过她是他的妻子,那时因为他是在对纪新语说,许见录除了一时有些不适应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听到他对别人说和听到他对自己说的感觉还是不一样,至少上次她没有这种心跳加速的反应,上次没有这种反应,这次也应该不会有,许见录安慰自己心跳加速一定是因为路寻时说的后半句话。
路寻时这话是在安慰她,许清虽然不喊她,心里却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愿意喊他姐夫,许见录不知道信没信,她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酒吧。”路寻时只说了两个字,多的没说。
但是只是酒吧两个字就已经勾起了许见录的兴趣,许清会去酒吧倒是意料之中,但是路寻时看着并不会像去酒吧的人,他怎么会去那里,还在那里认识了许清?
下一秒她又想起路寻时看着也不像是会出轨的人,但是他不照样还是喜欢上了程霜,所以他会不会去酒吧也和她没多大关系。
两人已经到了后院,许见录也没再继续追问。
老太太老早就在院里等着了,但是等了半天一直没看到人来,刚准备去前院找人,就听见了动静,她便连忙转身低下头假装在赏花。
许见录走过去喊人:“奶奶。”
老太太没动,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谁在说话?”
老太太就像没有看见她,眼神还落在开得娇艳的花上。
“我。”许见录一把抱住她:“在这呢。”
老太太依然没看她:“人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没人说话啊。”
许见录抱着人晃了晃:“谁说你耳朵不行了,刚才老远不是就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了?”
老太太身子一僵,刚才听到动静便转身假装赏花估计都被许见录看见了,现在被直接戳穿,老太太装不下去了,用手戳戳她的额头:“就你眼睛快。”
老太太低头看许见录的时候,余光瞥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路寻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对上老太太的视线后,路寻时便点了下头打招呼:“奶奶。”
许见录喊奶奶,他便跟着喊,只是他喊人的时候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像过来看望长辈的,用奶奶经常骂许清的话就是一脸讨债的模样。
路寻时没什么和老人相处的经验,喊完人后,他也不知道该干嘛,手里提着东西依然在不远处干站着,一点要上前来的意思都没有。
许见录想着人毕竟是自己带过来的,她张嘴刚想和老太太介绍下人。
老太太就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朝着路寻时走去,路寻时显然是紧张了,许见录看见他提着礼物袋子的手正在收紧,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喉结滚动了好几次。
许见录跟过去,老太太站在路寻时面前正在打量他:“是叫路寻时?”
老早老太太就知晓了两人结婚的事情,前段时间也早就打听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路寻时应了一声。
老太太又问:“和我们家见录怎么认识的啊?”
许家父母原本给许见录取的名叫许轻,因为先取的许清的名字,后来便随便选了个相近音的字,准备用作许见录的名字,不过后来被老太太驳了,给她取了许见录这个名字,便是想着无论别人把她当作是谁,都希望她能自己记得自己是谁,老太太每次唤她也是唤见录。
路寻时认认真真回答,不敢有怠慢:“我们一个大学。”
老太太点点头,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你们是谁追的谁?”
路寻时看了许见录一眼:“我追的她。”
许见录皱皱眉,他什么时候追过她?大学的时候明明一直都是她追着他,不过她没纠正,都是些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追的谁都不重要了。
两人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又持续了会儿,直到院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许见录看过去,许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