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蔺寒声自言自语道。
凌灵翻身对着他,他长臂一展,将她拥进怀里。
她坏心眼地在他背后轻轻挠了几下,“你就是在做梦。”
他身体一僵,随即将她抱得更紧,闷声道:“不是。”
凌灵感受到他的变化,也不敢再胡闹了,她现在是真的很累。
“那好吧,你不是在做梦。”她眼睛一转,“其实我是山野精怪,此番特意还魂来找你采阳补阴。”
她仰头看他,“你怕不怕?”
他注视着她,良久,道:“我只怕你不来找我。”
凌灵轻哼一声,“男人,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蔺寒声:“……”
他翻身覆在上面,“那还要继续吗?”顿了一下,“采阳补阴。”
凌灵使劲推他,闭上眼睛,“睡觉睡觉!”
蔺寒声低笑一声,虚拢着她。
他不敢睡,只是闭上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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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行东与小曼的昏礼如期而至,江湖儿女,免去了一些繁文缛节,虽是如此,但也来了不少江湖侠客。
大喜日子,就连雷征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然而他笑了没一会,招来一个弟子,“那个囍字歪了没看见吗?快去重贴!”
“这个假山上怎么就贴了三个囍字,知道什么叫成双成对吗?”
“还有这里的红绸怎么短了一截,像什么话!”
雷鸣跟着忙里忙外,“哎哟,师父,您就别瞎指挥了,前厅还有客人等着您去招待呢。”
几大正派不用多说,甚至连青崖门都派了人过来送礼。
雷征一巴掌呼在他头上,“什么叫瞎指挥,我看你真是皮痒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雷鸣苦着脸挨训,雷征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没个机灵劲,比起你师妹来差远了。”
提到凌灵,雷征更是没个好脸色,“死丫头,什么伤一年都治不好,连封信也不知道传,如今行东大婚,她怎么也该回来看看吧?”
雷鸣哪敢搭话,低着头在那当鹌鹑,怎么也不敢将事实告诉他。
雷征又问,“你到底给她传信了没有,喜帖可递到她手上了?”
雷鸣顾左右而言他,目光躲闪,“应该递到了吧。”
雷征:“……”
什么叫应该?气得他想撸袖子!
门口那边闹了起来,有弟子跑过来,“师父,门口有人闹事,没有请帖偏要硬闯,您快过去看看。”
“什么人敢来我金刚门闹事?”雷征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赶,走出大老远还能听见他带着怒意的声音,“我看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天华老人叉着腰,“我都说了请帖在我徒弟那,你们怎么就不懂变通。”
这席上的酒香得他酒虫都快被勾出来了,他真是一刻都不想等。
天华老人:“我这么大年纪,犯得着骗你们么!”
雷征也闻声而来,“什么人在闹?”
天华老人不悦道:“我是前来祝贺的,你们到底懂不懂待客之道?”
雷征一眼便看出他身上气息非凡,沉吟片刻,拱手问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可有请帖?”
天华老人捋了下胡须,道:“请帖在我徒弟那,小徒名为蔺寒声。”
蔺寒声?
凌灵就是被他给拐走的,且没个音讯,雷征黑着脸,“送客送客!”
天华老人:“?”
他徒弟混得这么差吗?
一片混乱中,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师父!”
雷征一顿,停下来。
“师父,我可想您啦!”凌灵跑过来,“我还给您带了好酒来!”
一听有好酒,天华老人支起了耳朵。
她向后招了下手,“快点呀!”
天华老人向街上看去,有个青年正推着一车酒往这边来。
离得近了,他揉揉眼睛,这不正是他的小徒弟吗?
他徒弟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过,帮的还是一个小姑娘!
再看蔺寒声的神情,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雷征臭着脸,“你还知道回来。”
凌灵摇摇他的手臂,“事出有因嘛,伤一好我就赶回来了!”
她拿过一坛酒,解开封口,清冽的酒香四溢。
“我这不是带了赔礼来嘛,我保证,这些酒您肯定都没喝过。”
这些可都是她在现代买的酒,通过腰包带到了这里。
天华老人鼻子一动,“哎呀,好酒啊,快让我尝尝。”
蔺寒声拉住他,有些无奈,“师父。”
天华老人白他一眼,笑嘻嘻地看向凌灵,“小姑娘,这酒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