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上的那两个字是-----长亭。
记忆飘回曾经在摩罗国的时光。那时轩辕祁与琳琅怕凌曦无聊,给凌曦送了许多东西。东西放在筐里,除了各种奇珍异宝,还有些明显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当时凌曦瞧着那些东西没什么大的兴趣,倒是琳琅一直在里挑挑拣拣,挑的眼睛都直了。
凌曦从里挑选半天,突然举起一支看似普通的毛笔。
“阿曦,你瞧!”
凌曦接过那支看似平平无奇的笔,仔细看看那笔也是平平无奇的,正当她想要将那笔送回筐里时,她瞄见了那毛笔杆上刻写的两字,正是长亭。
凌曦此刻才知道琳琅为何不挑别的,只挑出这支毛笔。原来毛笔上刻着的两字正是长亭两字。与琳琅身边一直伺候着的长亭的名字对上了。
凌曦感叹道:“那,这。应该算是缘分了。”
她觉得那毛笔与长亭有缘,便直接将那写着[长亭]两字的笔赐给了长亭。
记忆暂停,看着眼前的毛笔,凌曦想起那笔是曾经她赐给长亭的。就因为那毛笔上写着的长亭两字跟他有缘。
凌曦再抬头望向那画卷。
那高高挂着的每一张上边画卷上画的都是凌曦。有一些就连凌曦都不记得自己何时穿过那些衣服,做过哪些动作。可是偏偏被记下了,还被画了下来,就连她脸上带着的一点小表情,都被画了下来。
最早的一幅画上已经有些发黄。那张画上画的是凌曦与长亭在天地客栈中时的初次相遇那日。那时她受伤,而他抬手扶着她下了楼梯。她笑着问他的名字。向他道谢。
此刻满屋子的画,还有那支刻着长亭二字的笔,全部变成了可以证明假脸黑衣人的身份的证据。
看到这些,凌曦才确定,在她记忆中曾经那个善良,纤细瘦弱,总愿意生病,因为不会说话总被人欺负的小哑巴长亭真的变成了面前的假脸黑衣人。
当年在摩罗国,因为他善良。凌曦将他当成弟弟对他十分友好,却没想过因为自己对他的好,让他生了一些别的心思。
他的画没有写出爱,但是却处处透露出爱意。那种浓烈的,如滔滔流水奔腾不息的爱意。
凌曦看着所有的画在发呆,却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低沉的一声问。
“你醒了?”
凌曦侧头,感到了刚刚那个昏睡在地的男人早已经重新站起。
假脸上没有表情,唇边带着的一点微笑在寂静中更显诡异。
男人带着一张假脸,用着带着万般柔情的眼神看向凌曦,他几个大步跨到了书案边上与凌曦站的对面,看着凌曦眼底的冷漠,他狠厉的抓住了凌曦的手腕。
“阿曦姑娘,当真狠心,为了与其它男人在一起,直接离我而去。”
凌曦此刻已经说不上什么心情,原本在黑夜中看见那个暗影时,她还曾经怀疑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夜瀛或者夜承风派来报复自己的人,又或是其它什么为了财又或是为了权利故意接近自己的人,她搞不清楚那人的目的,可是如今,随着那一张张被高挂着的画卷,还有对面男人那一番被辜负了的表情。
她知道了那人的最终目的原来正是自己。因为自己曾经对他的善意,所以让他陷入偏执的境界里。
长亭说话时的声音明显带着狂执。他见凌曦不回话,他更是质问道:“我与姑娘经历那般多的事情。可是阿曦姑娘,当真当真一点都没有将我放在心里吗?”
瞧着对面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和带着明显委屈的眼睛。
凌曦淡淡的回了一声。
“为何-要将你放在心里?”
听起来像是在问,实际是凌曦在清楚的提醒他。他不配被放在凌曦的心中。
那男人抓着凌曦的手僵在原地,他望着凌曦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不敢相信。
面对对面姑娘的冷漠。他说话时都有些明显慌乱:“姑娘。你当真如此绝情。你忘了,忘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吗?”
“你忘了?”
“你真的忘记了所有吗?”
凌曦面孔依旧是清冷的,她直接甩开了对面男人的手。
“原来,真的是你,长亭。”
“曾经听闻你回到岭南去了,没想到你我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如此。你深夜将我从长恩宫带到这里,就是为了与我相认?为了质问我有没有忘记你?”
“阿曦。”
长亭抬手扯过了凌曦的手,却被凌曦再次无情甩开。他愤怒的重新伸出了手,两手狠狠的将凌曦冰冷的手握在了掌心。
他两手的大拇指摩挲着凌曦的手背。
他道:“阿曦,我记得你的一切,可是你却将关于我的一切都忘记了。你怎么忍心?”
看着他带着深情的眼睛,凌曦道:“我自然--不忍心了。”
长亭刚为这话开心,却忽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