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是他绝情,自己要做的比他更绝情,可如今凌曦才知道夜聖真心。
曾经在灵谷的,他的明晃晃的爱意是不掺假的,可是她有一点不满。
夜聖总是那么自私,他瞒下一切不与凌曦讲以为就是最好的护住她了嘛?他不问她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与他一起承受?
那夜,无人知道轩辕祁心中的难过,好不容易跟她靠了又近一些,可是,看着他为夜聖落下的泪,他就知道自己好像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他不知,在那高楼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瞧见这两个人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口中充满了苦涩,就像是饮了最烈的烈酒,酸涩,愤恨全部涌入到他的心窝里。
他让阿飞包了一个客栈,怕的就是自己子时发病被别人发现,可是没曾想就在这里,他本在赏月时瞧见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相隔太远,他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像曾经的自己和阿曦一般。
记忆深处,灵谷里,缀满星月的天际,清澈的山涧小溪,寂静之中突然响起的蝉鸣,两人依偎靠在一起,阿曦拿着一片叶子对着月光与星。
“夜聖,你说月亮有圆有弯,那星星还有什么形呢?”
夜聖双眼含星,他侧过头,两手附在凌曦的脸上,轻轻一窝,窝起她脸颊上的肉。
他嬉笑着:“可能像是你的脸一般,圆的不行。”
见她气鼓鼓,他笑着将她揽入怀中。
“我们阿曦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可爱的姑娘。脸不圆不圆。”
子时一到,阿飞立马送进一碗熬得苦厚的棕黄色的药。
客栈没有玄铁锁,夜聖让阿飞找来玄铁筑成的锁链,药刚饮下,阿飞就将那条三指粗的链子缠在夜聖的身上,里里外外缠了三圈。
“阿飞。”
“准备好马匹,明日早上我们回邺城。”
“殿下,我们不等了嘛?”
夜聖闭上了眼睛,当眼睛再次睁开时,他的眼底飘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他眼中带着神思恍惚的迷离。
因为在外界,夜聖怕自己挣脱开绳索,所以让阿飞在药中还多加了些迷魂散。
阿飞一看夜聖的样子就知道药应该是起了作用了。平日夜聖发病时是不允许别人看到的,这次阿飞也很懂事的端起药碗退了出去。
寂静黑暗之中,夜聖闭着眼睛,他感觉身体上是仿佛有一只毒蛇攀过,毒蛇带着嗜血的眼珠在他身上簌簌吐着信子,最后趁他不注意时,那条蛇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蛇毒进入经络,他浑身像是冰啄又像是火炙,冷与寒交替,他额边渗出冰凉汗珠。他与体内的毒抗争着,他强控制自己的理智,可是,在他拼命与之抗衡时,毒进入五脏六腑,他一睁眼,满目血红。
这一次,身体痛意更足。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他手似鹰爪一般勾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皓白的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身体内那只毒蛇好像还在四处游走,时不时咬上他的血肉。
他咬紧牙关,换来的是满口血腥,他咬断破了自己的唇。温热的鲜红色液体灌入他的口中,他嗓子里除了原本的苦涩,全是血腥。
漫长的夜,他与体内的毒相互较量。 夜聖时而感觉自己要变成一 只嗜血的野兽,可是这次好像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被黑暗包裹的人有哪一个不向往光明呢?再强的人都希望有人将他从黑暗中拉起来。他独自面对一切,在最脆弱时候,也会极致渴望温暖出现。
他像一只狂躁的小兽,走在冰冷的雪地,走了许久还是不见一点阳光暖意,他饥渴交加,冰冷冻得它浑身僵了,终于它在面前看见一丝光晕。光落在雪地上,小兽扑了过去,它用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舐那带着光的的雪地。可是,纵使它再小心,舌尖还是冰冷的。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夜聖喝下的迷药好像有效果了。它浑身的冰冷已经不在,那烤着自己的热也全部消失而去,他的掌心有种莫名的暖出现,暖意包裹全身,他渐渐睡去,睡的十分安心。
晨曦撕开墨兰沉重的天幕,翌日的暖阳如往常一般出现。浓雾像是初学步的孩童晃晃悠悠退去,长街之上所有景色都清晰了起来。晨风吹拂,山边的的树随风微晃,晨露在细叶上独唱一曲惆怅。
马玲摇晃,阿飞牵着一匹枣红色高马的马车出现在客栈门口。
夜聖出门,一瞧便瞧见了那辆马车。
夜聖不解:“为何不带马来,而是牵着马车过来?”
阿飞道:“殿下身子不好,我想着还是马车比较稳妥一些。”
“胡闹,谁许你自作主张?”夜聖眼眸一沉。
他瞧了一眼马车,这马车与平常马车相同,可是却有一处不同,马车上悬着的灯笼隐约写着轩辕两字。看着那两字,夜聖想起昨夜看见的画面。他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