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如说趴在地上更加贴切。

“你先起来。”

“儿臣不敢。”

李世民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关你几天，你很不服？”

“服！”李佑这一声“服”说的很大声，其中的怨气丝毫不带掩藏。

“那就是不服咯？”

李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趴在地上。

“行了，别趴地上了，起来，陪爹走走。”

李佑听后，也不继续趴着了，毕竟趴着也不太舒服，直起了身子，动了动筋骨，然后又作低声下气状跟在李世民后面。

“跟我说说，你那首诗写的什么？”

李佑吸了口凉气，似乎是颇具回味的说道：“嘶，这个啊，那说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在一个繁华的青楼里.......”说到此处，李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说道：“她不停的忏悔，他检讨自己的过失，忏悔自己的过错，他保证再也不回京师，再也不回长安了。”

“他确实不能再回京师了。”

“你把他杀了？”这是李佑的第一个想法，他来到这里之后，杀过的人很多，所以他觉得所有人都是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随便杀戮。

“你觉得呢？”李世民没有直接回答李佑的问题，他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杀了那个叫青青的女子，李佑是什么反应。

“你真把他杀了？”李佑再次不确定的问道，他还是有一些希望的，希望书上的太宗没有错，是一个仁君，是一个明君。

李世民只是看着李佑，没有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一个眼神，李佑就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如此残忍，我还觉得你是个明君，是个能治理好天下的君王，可你居然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能容纳，你......你.......”李佑想说点恶毒的话，但是他怂了，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封地，他不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即使两世为人，但校园里的生活，能叫阅历么？所以他现在害怕了，开始想要逃避了，他现在觉得，书上的东西，都是别人写给他看的，真正是什么样子，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你觉得朕，会不会杀她？”

李佑愣住了，他被李世民的话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杀了还是没有杀。不过李世民却没有在意李佑的愣神，转身继续朝前走去。李佑傻傻的坐在地上。

“你的才智不错，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你应该多想想如何造福万民，而非取悦女子。”说着，李世民大步走进了庙堂之中。

听闻此言，李佑虚脱了好久，轻轻坐在跪垫上，慢慢呼吸着空气。

“我无天命，何故如此？风花雪月也未尝不可。”李佑小声嘀咕道。

“守土一方非天命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对于李佑大胆的言论，李世民显得十分淡定，在一旁将香点燃之后，轻轻作揖，简单的祭拜了孔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造福一方？”

李世民这会没有纠结李佑的无礼，因为孩子在和自己辩论，而不是流氓一样的无礼。

“上任两年， 除了打杀，可有政绩啊？”

“降服辽东难道不算么？”

“降服？不过是个今年降明年叛的反复之地，中原强归中原，草原强附草原，何谈降服？”

“突厥不也一样，你不也打了？”不服气的心里一下子就翻涌了上来，人最怕被别人看扁，若是自己有，那别人瞧不起也就算了，可若是真没有，那就完了，情绪总是在一瞬间就奔涌而出。

“你连突厥和辽东的局势都分不清楚，也敢妄言天命？”李世民这会生气了，他并不是生气自己这个儿子对自己的不尊重，而是这个他认为优秀的庶子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楚。

“不都是蛮夷，有何分别？你打的突厥，就不许我打辽东？”李佑继续顶着嘴说道，他不会服软，因为这已经牵扯到他那或许还存在的自尊了。

听闻此言，李世民彻底怒了，他愤怒的将跪垫踢翻，指着李佑怒声说道：“放肆！我本以为你只不过天性爱玩了一些，可如今看来，你是真的只知道舞刀弄枪，匹夫之勇，朕真的看错你了。”

李佑愣愣的不敢说话，他嘴里吐不出一个字，她没什么好反驳的，他确实不知道突厥与辽东的区别。

可李世民看到李佑如此，却更加失望了，如此胆小却不思己过，一意孤行。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一时间有些心力交瘁。

李世民忙完了一天的政务，满身疲惫的回到了立政殿，他一直与长孙皇后同寝，这是很少见的，历代皇帝大多居住后宫正殿，而皇后居偏殿，李世民则放弃了为后宫正殿的甘露殿，与长孙皇后一同居住立政殿。

“陛下今天辛苦了。”见到李世民回来，长孙皇后轻轻的迎了上去。

李世民只是摆了摆手：“辛苦到谈不上，只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