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你不是说我与她交好吗?为何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还如此笃定?”
“正是越亲近才越有机会下手。”
云舒听着顾绾和云意两人的对话,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云意,你说的不会是薛才人吧?”
“就是那位娘娘”
“什么?”
云舒脸上露出了很顾绾同款表情。
感情这俩小姑娘在凶手一事上并没有没统一意见。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让云意如此笃定,陷害她的人是明面上与她交好的薛才人。
书中写这位薛才人与她同样是宫斗的受害者,怎么会主动害人呢?
莫非,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你为何如此确定就是薛才人,可有什么证据?”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一切皆是奴婢的猜想。”
顾绾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自小在宫中长大,又在冷宫当过差。见惯了这些娘娘们的笑里藏刀,尔虞我诈。表面姐妹相称,暗地里痛下杀手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她说的这些,顾绾心知肚明,但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凶手会是薛才人。
毕竟,她可是被她定为第一个盟友的人选,种子选手般的存在。
刚刚敲定的希望转眼就被告知这个希望是假的,有问题的,无怪乎顾绾不相信。
“就凭这些就断定薛才人就是陷害娘娘的凶手?”
云舒的疑惑也是她的疑惑。
“当然不是,娘娘那天身体突然不适,而在前一天晚上,娘娘去了薛才人宫里,还吃了薛才人宫内的点心……”
剩下的话,不用说顾绾也懂。
但……万一就是巧合呢?下毒的任火星另有其人,让人精神不振,身体乏力的法子有那么多种,吃食只是其中之一。
顾绾只觉得头大,心里一阵烦躁,是是非非,多如牛毛。
“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没准就是凶手,即使没有确切证据,娘娘不可不防。”
许是见她许久不说话,云意又低声补充了几句,依然坚定认为薛才人的嫌疑最大。
“可我被皇上责罚时,她为我求情,这又怎么说,既想置我于死地,又何必多此一举?”
“做戏当做全套,这样陷害娘娘的阴谋并不能完全害死您,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自然要保持原来的伪装。”
顾绾面色不改,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宫女。
十七八岁,面容清秀,穿着厚厚的宫装,站在那儿,不卑不亢,接受她的审视。
镇定自若的神态,眉眼间的严肃与沉默彻底击垮了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天真烂漫。
如果云意不是个宫女,而是后宫嫔妃之一,那么她绝对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心思缜密,谨慎小心,足够果决。她或许应该庆幸云意是自己的手下,而不是对手。
不愧是宫斗文,她一面感叹又一面感到可惜:心细如发,思维能打破常规,这样的人倘若放到现代,无论是哪个领域,都是创新型人才。
屋内烛火摇曳,烛火跳到每个人的脸上,留下一阵忽明忽暗;屋外,寒风呼啸,仔细听,能听到雪落的声音又下雪了。
主仆三人静默不语,诡异压抑的氛围在屋子里弥漫,顾绾和云意之间犹甚。
明明是自己在审视她,可有种自己被审视的感觉。
啪嗒——雪落下来,压断了脆弱老死枝干,明天晨起怕是冷极了。
“那你呢,你怎么看?看你刚才的反应,你似乎并不认为凶手是薛才人。”
顾绾盯了云意半晌,偏头,把问题拋给一旁站着的云舒,她倒是想听听另一个人的看法。
“奴婢一开始觉得凶手可能是庄美人但……听云意的话,感觉还是薛才人的嫌疑大些,娘娘还是多防备着些吧。”
“庄美人,这又是谁?”她心里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她是宫里的老人,比娘娘前一批进宫,相貌在后宫诸位娘娘中是拔尖儿的,因此性情也颇为张扬。自娘娘进宫后,就明里暗里地针对娘娘……”
“是单单针对我一人,还是其他新入宫的妃子也一样?”
“虽然也会针对其他人,但对您犹甚。”
单单针对我一人,难不成是我穿越来之前,原主得罪了她,招惹到了这尊大佛,所以就被她陷害进而丧命。
这样一想,貌似也很合理。
不过,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顾绾一边思考,一边问出了来。
“说得罪并没有,大概是娘娘您的容貌吧。”
得,竟是因为脸。不用云舒多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