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否认我的内心很不安。
篮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张便签,是昨天写的。我翻到背面,降谷零写着:好。我的头一懵,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个字,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翻到正面,我昨天在便签上写着:见面吗。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是一个好。
我憋屈的回到柜台,手里攥着这张便签,几次想把它丢进垃圾桶,最后一刻都会觉得舍不得。将这张皱皱巴巴的便签折成纸鹤丢进玻璃瓶。
我从抽屉里翻出账本,试图用算账转移注意力。因为那张便签,导致我今天有些心不在焉。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闭店时间。
晚上八点,我放弃等待,起身走向大门准备闭店。这个时候,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头戴卫衣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吓得往后退,直到看见他微微抬起的脸孔,是降谷零。我傻站着,看他把大门锁上,防盗帘拉下。
做完这些,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边摘掉兜帽,边回身看我,他抽动了下嘴角,想要给我一个微笑,却有些勉强,“柳,抱歉,来的有些晚。”
他的变化很大,曾经清澈闪亮的灰色眼睛,现在变得暗淡无光,曾经明朗爽快的阳光男人,现在变得阴沉冷冽。
“刚刚,吓到你了,柳,对不起。”降谷零垂下头,声音暗哑,听不出情绪。
我快步走向他,伸出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