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零大声喝道。他没想到储太太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将这些残忍的过往和盘托出。
女孩捂着耳朵往外跑,零追了上去。
林顿感到左右为难,一边担心自己听到了这些会不会被杀鹿灭口,一边想着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女孩一直觉得自己是人。
因为她妈妈是人类啊,她肯定也是。她和妈妈那么像,都有一头红色的头发。
妈妈虽然平时话很少,但一直很关照她。妈妈经常会做一大桌子美食,做好多漂亮的工艺品。妈妈还让她去上学,给她办户口……
如果她不是妈妈的孩子,那她是什么?
脑中想象出一个满身鳞片的怪物。
女孩奋力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个想法。
零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但是他的话语似乎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模糊而遥远。
她是宠物吗?骗人,哪有人会这么养宠物?背上那些伤疤隐约传来幻痛,提醒着她久远的记忆——狭小无光的水缸里,她对着头顶的黑暗吐着泡泡。突然水缸的盖板掀开,她看到了妈妈,她兴奋地冒出头,却被再度压下来的盖板摁了回去。
她的头,就像那时被盖板拍到一样,晕晕的。
零的声音隐约传来。
“……信……过……其实……只是她……”
声音朦胧的像是在水缸里听外面一样。
她啊,是不是一直活着水缸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