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荧幕内的画面就是一连串血腥的屠戮与厮杀了,锡林以一己之力对抗群敌,恐怖的以太无情地冲刷过大地,磨灭生命的同时,轻易地更改地形。
那是只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此刻正一一上演在凡人的身上。
贝尔芬格默默地吃着爆米,他早就知晓锡林的强大,也清楚锡林与利维坦之间的诡异联系,所以这一次贝尔芬格的注意力并不在锡林的身上,而是专注于那沉默的无言者们。
作为超凡世界知名的雇佣军团,贝尔芬格知晓无言者们的特殊性,他们看似是无穷无尽,但实则只是同一个人的衍生体,想要彻底击溃这支沉默的军团,那么就必须同时杀光所有的无言者。
但问题是,随着无言者人数的减少,他们原本分散的力量也会集中起来,如果仅仅是单一荣光者的力量被稀释掉,这还不算什么,可偏偏无言者独享了玛门的加护·贪执独守。
加护·贪执独守,其效果是创造一个极为庞大的以太池,所有享受加护者,都可以无条件地利用它,以释放更强大的秘能,但前提是每多一位加护者,以太池就会多平均一分。
在诅咒的影响下,扭曲的贪婪念头驱使着无言者,他们了很长时间,杀光了所有的分享加护者,好令自己成为玛门唯一的信徒,贪婪地独享着以太池的力量。
贝尔芬格不禁怀疑,无言者本就是荣光者,在完全独享以太池后,他的力量会膨胀到何种程度,是否会越过界限,成为传说中的受冕者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
自无言者活跃在历史中时起,他们一直成群结队,从未被逼迫至只剩一人,况且,谁也不清楚,真的只剩一人吗?
“失败了呢?”
他怀疑约克是被猩腐教派的人带走了,按照赛宗的说法,源罪武装的持有者会在一定程度上唤醒永怒之瞳,猩腐教派可能是抱有这样的目的行动。
贝尔芬格很清楚债务人们都是什么性子,无言者也是胆小鬼,他根本不敢站出来。
贝尔芬格幽幽地笑了起来。
“一位荣光者,数位守垒者,还有诸多的负权者,这简直就是一支超凡军团,”列比乌斯猜测着,“该不会,谈判破裂后,你们就直接在隐秘之土与诸秘之团开战吧?”
列比乌斯就像雕塑一样,长久屹立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见艾缪正为自己的新武器忙碌,伯洛戈只能连连抱歉。
“你觉得呢?”
贝尔芬格估测着,试图以这种办法,来揣摩无言者力量的极限,但遗憾的是,哪怕直面锡林,出现的也只是部分的无言者。
“
“我不知道,我还没去过那个地方,更不清楚那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切听耐萨尼尔怎么说吧。”
“有约克的消息吗?”伯洛戈问。
列比乌斯没有理会杰佛里的笑话,他冷静地分析道,“你、帕尔默,
“隐秘之土吗?我听说那里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完全由凝华者构建而成的城市,超凡之力不需要有任何隐瞒,可以坦坦荡荡地使用出来,以太技术同样如此。”
艾缪一边搅拌溶液,一边把一堆金属粉末倒入其中,就像故事里孕育魔药的巫婆。
伯洛戈笑着抱怨道,“希望我从隐秘之土回来时,我家能重新装修好。”
几轮搜救下来,他们都没有找到约克,连带着他的源罪武装·荆缚痛锁也消失不见。
“那么这次使团的整体实力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还有可能,无言者本身也拒绝着合众归一,毕竟当他归一、不再有衍生体的那一刻,在他重新活的全部的力量与全部的以太池时,也是无言者可以被杀死的时刻。
艾缪低声抱怨着,“这东西处理起来很麻烦,我倒无所谓,只要保持钢铁之躯,毒性金属就伤害不到我,但这种东西会在环境里有所残留,就像病菌一样,我携带在身上,也会影响到周围人。”
……
一想到这,贝尔芬格只觉得脊背生寒,对于玛门充满了警惕。
“是啊,加班,”艾缪突然回头,略显生气道,“还不是怪你!”
“所以决策室准备更改
在垦室内住久了,伯洛戈开始怀念自己在外面的日子了。
“抱歉,情报人员已经在努力收集消息了,但关于约克的线索,还是寥寥无几。”
“
“你才是那个最邪恶的家伙啊。”
“它应该赶不上你这次行动了,但等你回来了,差不多就能打造好了。”
“好吧好吧,还真是麻烦你了。”
研究室内,艾缪穿着厚厚的防护服,隔着一层玻璃和伯洛戈对话着,经过数层的阻隔,她的声音听起来轰隆隆的。
这就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均衡,无言者的潜能无限,却被对死亡的恐惧限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