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到站了。
“哇，一场大爆炸！”
这一信息如同印子般，将伯洛戈那混乱的记忆串联在了一起，立刻令伯洛戈意识到了现状。
千百次的重复中，每次注定的毁灭里，那倾倒的高塔总能留下些什么。
神出鬼没的芙丽雅们，给职员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她们俩都是学者，自玛莫重新活跃后，就一直跟随着玛莫学习，对于拜莉与艾缪而言，玛莫就像她们的老师。
医生们似乎在为他进行大换血，把杂质剔除，再将昂贵的炼金溶液注入体内，取代他原本的鲜血，参与他的身体循环。
“有点死亡的迹象。”
声音从近到远，迅速地传播了过去，但没有引起任何回应。
“它是什么？”玛莫瞪大了眼睛。
“你是要死了吗？”伯洛戈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倒也是，芙丽雅又不是小狗，怎么可能呼之即来，而且还是从任意地方呼之即来。
如果伯洛戈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变化、操控、统驭，那么他也能做到金属质变中的……点石成金。
“但他还是太老了。”
穿过无人的走廊，伯洛戈听到了隐隐的交谈声从前方传来，越过又一道门后，熟悉的昏暗穹顶映入眼中。
升华炉芯？还是学者殿堂？
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风格，伯洛戈猜自己应该没昏迷太久，以至于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把自己送到边陲疗养院。
那由无数骸骨堆砌的地基。
“老的不成样子。”
伯洛戈正打算进一步地寻找，他一转身，三个芙丽雅齐刷刷地出现在他眼前。芙丽雅好像总是以三人的形式出现，说话也是三个人一人一句。
“啊！”
晋升为守垒者后，伯洛戈的统驭之力得到了进一步的狭锐强化，他这一次能真正意义上地在微观层面上对物质进行操控。
芙丽雅向伯洛戈解释起，他昏迷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经过医生们的指引，伯洛戈在一间重症监护室内找到了玛莫，他看起来情况有些糟，身上插满了管子，透明的输液管内充满了猩红的鲜血。
她指的应该是通道的坍缩。
倒塌，重铸，倒塌，重铸……
“守垒者……呼，距离升变只差一步之遥了。”
这一点在霍尔特、红犬等人的身上都有体现，伯洛戈虽然没有发动秘能，但他也能隐隐感受到领域的存在。
伯洛戈习惯性地攥拳，观察着自己的肌肉变化，皮肤上凸显的血管脉络与骨骼。
当凝华者处于
“我知道秘源是个什么东西了，我探清了它的真相。”伯洛戈低声道。
人类在徒劳地进行着愚行，用这莫名其妙的痛苦惩罚着自己，可在十年、百年、千年，漫长到令伯洛戈也感到恍惚的时间尺度后，伯洛戈注意到了。
许多职员正抓紧抢修，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伯洛戈怀疑自己是在晋升仪式中，意识受到了冲击，如今这些噪音在他听来极为刺耳，像是尖刀一样，蹭着他的耳膜。
数秒后，仪器读数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玛莫则一口气坐了起来，扯断了数根输液管。
说到这里时，就算芙丽雅不解释，伯洛戈也明白之后是怎么回事了。
“边陲疗养院。”
“呦，你醒的够快啊，伯洛戈。”
梦境的失神感转瞬即逝，伯洛戈觉得有些头疼，舒缓了几秒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在一个略显陌生的环境里苏醒了。
“你在以太界内发现了什么？”
伯洛戈解除了秘能，身子向后靠去。
如同轮回般，这样的画面在伯洛戈的眼前不断上演，以至于伯洛戈那朦胧的意识，都为此感到了一抹荒诞。
“那就好。”
以自身为原点，数米之内的范围，都像是伯洛戈躯体的延伸，扭曲此范围内的现实，就跟操控手臂挥舞剑刃一样简单。
两人很清楚玛莫的状况，不由地感到难过、悲伤。
他一边担心玛莫的情况，一边急于把自己在以太界内的所见所闻告诉他，更急于自己所掌握的这份新力量。
“真让人心急啊……”
伯洛戈的一生里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了，他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当死亡降临在身边人身上时，他也会感到惴惴不安。
具体能效伯洛戈还不清楚，毕竟他暂时没时间去熟悉、训练自己的新秘能，但这不妨碍，伯洛戈对自身能力的下一步幻想。
只是想想而已，伯洛戈还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地使用力量。
“魔鬼。”
伯洛戈是不死者，就算死成一团烂肉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为此艾缪与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