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师还真是妙手回春,本殿下差点以为,镇北军即将军权旁落,便宜了镇国军那些老匹夫了呢。”
云景怡听到镇国军三个字,一时不知眼前的人究竟适合用意,她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仿着曾经在侯府学会的仪式向他行礼:
“民女只是一个小小山医,承蒙殿下夸赞,不敢置喙朝中军务。”
“小小山医,这一个小小山医竟然改变了我朝军势,云医师还真是谦虚。”
李宗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闻云医师师承云灵谷,是云老谷主座下第四位亲传徒弟,不知本殿下是否有机会前往苍梧山走一遭,也有幸与云老谷主一见。”
他话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之意,一个皇子,怎会轻易对民间一介山医起了兴趣。
云景怡淡淡答:“家师如今年岁已大,常年居于山中,除了往日授课之外从不轻易下山。苍梧山九峰壁立千仞,湘水环绕,殿下若要入谷拜访只怕极难找到入口。”
“云灵谷在南疆略有微名,尚不足以令殿下如此感兴趣。”
“若本王一定对云医师师门感兴趣呢?”
李宗朔看着绝色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阴狠的眼睛弯了弯,解开玄色狐裘,缓缓坐在一把交椅内,带着一抹似笑非笑道:
“本王来同云医师谈一谈那笔交易,如何?”
棋局下到这一步,无论是退还是进已经由不得自己。
云景怡在他对面坐下,简短回答:
“殿下想知道什么?”
李宗朔的手指在薄唇上滑动了几下,犹如毒蛇吐出信子:
“本王父皇,究竟患了何种病症?”
云景怡心中猛然诧异,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位皇子,如此费尽周折,问的居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