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3 / 4)

科举兴国 溪下绿 3005 字 3个月前

娘子才是,一般的人家的小娘子,可都没这么弱。”

耳边传来贺康贱兮兮的声音,孟知行抬头瞟了他一眼,并未搭话。黄绩学三人站在旁边,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也就入学前几日,贺康收敛一些。后来,贺康只要找到机会,便会刺孟知行几句。

初时,孟知行自己,以及碰到黄绩学他们在旁边时,几人都会于贺康打个嘴仗,怼回去。

然后就发现,贺康这人,你反应越大,他越兴奋。只是吵架拌嘴,夫子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现在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话,孟知行他们几人就当没有听到,完全不搭理他,贺康自觉没趣,凑上来的次数反而少了。见他们三人不说话,贺康又讽刺了几句,

孟知行歪头看着贺康,心想,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骂人也不像市井百姓那般,没有特别低俗难听的词。

贺康骂了一阵,见孟知行面不改色,眼神中似乎还有些鄙夷。气得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走了。孟知行收回思绪,看着贺口口气的样子,没忍住,嗤笑一声。贺康听到嗤笑声,气的身子一抖,回头狠狠瞪了孟知行一眼,阴沉着脸走到了一边。

“嘶,看他那样子,该不会是想揍你吧!"杨柏舟小声道。孟知行摇摇头道:“他不敢的,无故挑事揍人可违反了《学规》第十五条,是会被逐出书院的。”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小心一些,万一他来阴的。”孟知行点头,谢过杨柏舟的好意。

院内钟声响起。

他们便各自分开,去找自己的夫子,开始上诗赋课了。孟知行还挺喜欢,这种在户外上课的感觉。身临其境,他感觉自己的作诗、鉴赏水平都提升了不少。大

贺康到底还是记恨孟知行那声嗤笑。

之后半个月,又砸了面摊两次,不过依旧赔了银子。孟遐三人适应良好的收下银子,当日便置办好了被砸坏的东西,次日原样支起摊子营业,倒也不影响什么。

至于在书院里,孟知行每日除了上课便呆在宿舍中读书,偶尔外出也是与相熟的黄绩学三人,贺康能够接触到孟知行的就两个地方,一是在上史学类的识程,二则是武学课。

贺康学识不如孟知行,史学课他不敢作妖,依旧只在武学课上,言语嘲笑孟知行。

孟知行心态很好,左耳进右耳出,脸上还一派闲适淡然的模样,倒是把贺康气得够呛。

十月初三,教《汉书》的陈夫子病了,几日不见好,还愈发严重了,大夫诊断说需卧床修养一段时日。

初八学院便决定,陈夫子修养期间,暂时由孙夫子来负责《汉书》的教学。与和善的陈夫子不同,孙夫子总是板着脸,一来便提出了严格的要求,作业也比陈夫子布置的多上三成。

好些学子叫苦连天,却丝毫不敢造次,只因这孙夫子,原先还负责过,管理惩戒学子一事。

自入学以来,孟知行一直都是班里最为刻苦的,他自己每日还会多完成许多课业,故而倒也不在意这些。

初九这日,也安排有《汉书》的教学。

孙夫子刚一进入讲堂,便一脸不悦的开口,点了孟知行的名问道:“功不可以虚成,名不可以伪立"是为何意?"[1]孟知行刚与同窗们一样问夫子好,坐下,便听到孙夫子的吓问,他有些莫名,不过也并未多想,只起身恭敬回答:

“回夫子话,学生认为是,功业和名望是干出来的,而不是靠弄虚作假得到的。"[2]

答毕。

孙夫子脸色稍缓和,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刚开始问的都是昨日作业的题目,后来的题目便涉及到前两月所学的内容了。好在孟知行一直都有复习,都顺利的一一作答出来。孙夫子捋了捋胡须,明显对孟知行的回答很是满意,不过他的眼神依旧似狼那般,死死盯住孟知行的眼睛,又提高音量,冷声吓问道:“你既都能答出,功课为何如此糊弄,莫不是看不上老夫,故意为之。这一声,直接让先前还一副看热闹模样的学子们,直接静若寒蝉。孟知行也吓了一跳,再次躬身行礼道:“学生不敢,课业可否容学生一观。”

见孙夫子点头,孟知行走到夫子面前,双手接过作业,回到座位,定睛一看,发现压根不是自己的笔记。

再看内容,答得乱七八糟。

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一脸挑衅看着他的贺康,有些无语。贺康这人真是头脑简单,以为换个新夫子,不知道学子们的笔迹,就可以冤枉到他了吗?

孟知行不急不缓,只恭敬对夫子道:“回夫子话,这并非是学生所做所交的课业,学生有证据能证明。”

“呈上你的证据。”

见夫子同意,孟知行立刻把脚边的书箱,提到桌子上,翻找起来,不过片刻便找到了昨日做作业时的草稿。

还好昨日的作业中,有一篇经义题。

只要是需要作文章的题目,孟知行都是会在草稿上先写思路,作好文章,才会誉抄到交给夫子的作业纸上。

而他之所以会随身携带草稿纸,还是在花夫子身边读书时,养成的好习惯。花夫子在讲解课业时,要求他们对照草稿上所书思路,查缺补漏,锻炼破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