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
打输的人刚要下台,便又有一人站起来。打输的人刚从擂台上跳下来,那人便跳了上去。
那人跳在台上,双脚落在木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全新的衣衫上下起摆。而他的人却没有晃动,也没怎么屈腿,下盘显然不弱。
紧跟着又有一人像是生怕别人抢先了似的,急急地跳上去,落在台上,全新的衣衫上下起摆。而擂台则又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擂台两侧明明有阶梯可以走上去,这些比武的人却都是跳上去。大概是存心要让庄主看他们的本事吧。
比武又开始。
左边一人用的是开山拳。
右边那人用的是裂碑掌。
两人互相拆招,拆得衣服上冒出阵阵□□。
两人铁臂互抡,几个回合过后,两人前臂上的衣服便像是被马车碾过似的。
李斐在台下越看越惊。
这两人都是玩硬功的,若是一个招使得不好,轻则碎骨、重则丧命呀!铁臂互抡,血肉受到如此冲击,难免会一时使不上力。若是一方没使上力,再受那样的冲动,恐怕手上的骨头都会碎掉。而那个年代,手臂上的骨头要是碎了,恐怕一只手就得废了!
更何况,两人势均力敌,打到最后难免两败俱伤,只希望在那之前,庄主出来阻止的好!
正在李斐忖度之际,台下顿时一片寂静。
只见台上两人,一个红着眼,不留退路,用金刚拳直拳打向对手,另一个咬着牙,满脸满是火气,也不管对手打来的拳,一掌直劈对方脖子!
李斐瞬间惊醒!双手同时一抬,同时奋力一击!
台上两人交错,眼看拳头要打穿胸膛、铁掌要劈断喉咙,两道乌光打来!
两人相击之势未绝,不过左拳向台后偏了数寸,右掌向台前倾了几分。
两人交错而过,一拳一掌的力量打空,俱都摔在了台上。
两人站起来要再打,这时庄主出来了,判平,让两人先去休息。
比武又继续。
又经过了许多场比试,这场已经进行数天的比武已经快要比完了。
李斐看着台上站在右侧,身穿深色长袍,长脸、黑皮肤,约莫三四十岁的人。
那人好厉害!——李斐竟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到擂台上的。
那人平静地站在台上。看着对手拿出两把颜色深黝、似乎有一定岁数但显然很锋利的月牙描金戟,只是摸出了一个皮子镶铁的护手,然后右手戴上。
×
双戟出手,同时舞动。交互出击间,又互掩空门,而且巧妙地不会相撞。这双戟舞得倒真是行云流水!戟光如银龙腾飞,用戟的人犹有两条银龙在侧!
但,不论这两条银龙如何翻腾,竟始终无法触碰到那人。
那人只是侧一侧身,转一转身,就将双戟的招式全部躲过。
台下寂静。
看这两人对决,倒真是比看戏还过瘾!
用戟的人不弱,用的戟法绝对出自名家。而且,那种戟法显然是不会随便拿出来用的戟法。
然而,这种戟法在那人面前,仿佛是小孩子拿着布网捉蜻蜓时的动作一样。
双龙腾飞不绝,没有因为飞舞得久而迟缓,反而更加迅速。腾飞的路线,更是没有一丝重复!
双戟的招式越来越密,那人也以更快的身法闪避。
就在众人略饱眼神的时候,那人出手了!——就在招式最密、台下许多武林人觉得最不适合出手的时刻出手了!
他一出手,双戟“铛”地一声撞在一起,然后飞下擂台,发出一串“铛啷”声。
用戟的人先是本能地快退两步,然后听着“铛啷”声,愕然在原地。
那人身子立刻向前突进,同时一拳直击对方喉咙。
“咻”地一声,李斐又出手了!乌色飞影直打那人的拳套。而那人看也不看,不知有早有预料还是怎么地,身子骤然一停,手腕一沉,随随便便就将暗器躲开了。
李斐一惊,站了起来,生怕那人再出手!那人看也不看,就能迅速地避开他刚刚那一招,绝非等闲之辈!
而那人若杀机已定,现在再出手,他恐怕无力再救下负者的性命!
不过,那人没有再继续攻击那个比输的人。
这已达到李斐出手的目的。
李斐抑下激动、紧张的血脉,轻轻坐了下去。
这时,那人来到台沿,手指指着李斐道:“你小子,有种上来!”
“我不是为比武而来。”
“你三番四次对比武的人出手,还说不是为比武而来。”
“纵无规矩在,你们也不应该下重手!试想你若伤他,他的父母、妻儿将来如何度日?”
“更何况有规矩在先,比武招亲,点到为止。你们既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