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玉澄亮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蓝烟说,我的血和这里的狐火砂混合,只要少量就能发挥作用。”
“所以你就把你的血和狐火砂混合,弄进这个小瓶子里了?”
“没错,一滴够我们两个穿越一次。”玉澄眨眨眼,睫毛像蝶翼般扑闪扑闪的,“也算是节约资源。”
“这里面有狐火砂?”弗雷德凑过来,皱着眉头细看。
“有,只是都磨成碎屑了。你仔细看,里面有闪闪的东西。”玉澄把头往弗雷德那靠,以便给熊指出狐火砂的碎片。
阿希莉和威尔隔着走廊,就远远看见熊兔正交头接耳。阿希莉发出几声怪笑,转身对威尔说:“你觉不觉得他俩比起咱俩,更像两口子?”
“我只是陪你走了一次婚纱秀。”威尔也报以笑容,“不说这个了,陛下把他的魔法兵藏得很快。我们在这套不出什么来。”
“这该怎么交差呢……”阿希莉瞟向威尔,“以你对玉澄的了解,他会把他的魔法兵藏在哪?”
威尔瞟了眼阿希莉,笑得很无辜:“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听到这个回答,阿希莉却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烛夜的母亲耀锦此时正躺在道馆里屋昏昏欲睡。
她之前为救丈夫受了重伤,浑身都提不起劲。半梦半醒间她闻到屋子里有股幽香,还听到许久不见的儿子的声音:“怎么样,我就说她抗揍吧。挨了这么多刀,骨头都还连着筋呢。”
“哪有你这么说亲妈的。”陌生而清朗的女声传来。耀锦因为好奇用力睁眼,隐隐就见一对漂亮的鹿角,透过阳光照入她的视野中。炎瑠国古代也有鹿族,但现在早已匿迹;只在话本上看过的鹿角映入道馆女主人眼内,耀锦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才能见到传说中的“角仙”。
“哟,醒啦?还没把自家男人救回来呐,笑死。”她还没来及端详那人一会,烛夜的大脸就凑了上来。耀锦顿时烦躁不已,一拳就往烛夜头上揍。烛夜倒也灵巧,用手肘防住他母亲的攻击:“倒霉老头关在哪个牢里?”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爹都被关起来多久了!”耀锦瞪圆了双眼,但在转脸看到一旁吃惊的蓝烟后,又立马调整表情,转为不失优雅的皱眉,“他在炎瑠国第三监狱。那天早上好好地出去吃个早饭,就被人抓进监狱了。一路上被人押着还不忘嗦完手里的猪杂粉,我简直要被他莫名奇妙的松弛感搞疯。”
“哟,还挺押韵。”烛夜扬起一边的眉毛,示意耀锦看向蓝烟,“这是蓝烟,我从马格纳带来的。”
“姑娘,你和他处多久对象了?”没想到耀锦马上看破了二人之间的关系,蓝烟吓了一跳,忙说:“也、也没多久。”
“她眼神特别好,你别见怪。”烛夜虽面上平静,尾巴尖却嘚瑟地扬了起来。
半小时后,蓝烟确定了烛夜父亲胥之被关押的位置,便拿着地图,和烛夜展开讨论。而耀锦的徒弟们则坐在一旁议论纷纷,对异族的魔女们防备心满满。
“哎呀,大家好好相处嘛,师父她老人家养伤呢,可受不住这压抑的气场。”雪弭早些时候特地从索斯城赶回,代耀锦管着道馆内的徒弟们;可猫族少年如今却把头枕在其中一位魔法兵腿上,还牵着另一位魔法兵的手,一脸满足,“姐姐们是来帮我们的,为什么不和她们好好相处呢?”
烛夜上前一把抓住猫族少年的尾巴,将他提溜出来:“好好相处也不该是这个画风。”
“你抓我尾巴干什么!”雪弭落地后,竖起耳朵瞪向烛夜。
“是你尾巴先摆我面前晃的。”烛夜诚恳地说。
“啧,罢了。”雪弭清了清嗓子,和烛夜说起正事,“久桐大师兄篡党夺权,谁都没算出这一卦。胥之叔叔没料到这层,还以为铁定是哪个皇子继位,整出了个王位继承法……谁知道皇帝的十几个儿子都打不过大师兄。这下他算捅了马蜂窝咯。”
“我不关心久桐,我只关心我妈的老娇夫情况如何。”烛夜喃喃道。
“反正这几天是死不了,久桐估计也在拖时间。”雪弭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递给烛夜,“也许,正是在等你破局呢——这是之前久桐给我写信时,在信里附上的符纸。既然你要去救胥之,就给你先拿着吧。”
“……你说久桐在等我?”烛夜像点钞票一样清点接过的符纸。炎瑠国法术多为召唤落雷攻击,以此为核心,衍生出多类法术符咒。雪弭塞给他的这堆符纸有增幅、治愈和免伤之用,却没有一张能直接降雷的。烛夜为此愣了许久,抬头看向雪弭。
“对,就像他破了炎瑠国皇室这局棋一样,他也在等你破这局。要不然,我寄给你的信,怎么都顺利被你收到了呢。”雪弭耸肩,“别小看炎瑠国的情报机构。要是上面想拦,没有他们拦不住的消息。”
“看来,我还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了。”烛夜将符纸收了起来,“虽然我更想让他受比我妈严重得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