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少跟我打诨。你平常看着马马虎虎,但你每次只要有真正想要的东西,都能献上常人达不到的耐心。”林恩的话让夏佐一愣,“我训练你成为头狼,这么多年从不间断;在你出生前,我也试着锻炼过其他孩子,他们不是想偷懒就是会抱怨,但只有你野心勃勃,真正以当头狼为目标,从不质疑我的课程。我知道狼族现在都为生计发愁,人心惶惶;你心里烦躁,怀疑自己哪儿没做好。但大环境变了,怨不得你。和你对打的那只老虎也许心里和你有同等的怨愤,才会杀得你死我活。现在老天也给了你耐心,留你一条命让你继续当头狼——你得珍惜这次机会,发泄完了就耐心点,慢慢找到狼族的出路。”
林恩走后,夏佐的母亲艾米丽端着热水进屋,和夏佐对上面后吓了一跳,忙上前给自家儿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他最终也贯彻了他父亲的话:平日享受生活,但面对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和事,总会投入十二分的耐心。他从刚见到多萝西时就觉得她很可爱,但他也明白那姑娘胆子小、警惕性高,要是过快向她表示好感,她只会把心防设得更严。于是他谨慎地、慢慢地接近她,带她出去玩、送她礼物,以友好的外在掩饰真正的目标。多萝西是个内心温暖的女孩,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夏佐,虽然还没达到夏佐的预期,但乐观主义的狼也愿意以多萝西的节奏为准,慢慢来就行。
也正因此,那天多萝西的话让他惊喜不已——他没想到那女孩表面没什么波动,但内心早已接纳了他。
可偏偏,这等好事发生在他的低谷期。
即便多萝西有能力养活自己,夏佐还是想拼一把,将更好的未来送给她。为了多萝西也为了自己,狼鼓起勇气,踏上一条他自己本不想染指的路。
夏佐早些时候下过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去抱阿道夫的大腿。在他看来,阿道夫和他都是狼族,哪有一人发达却不管其他族人死活的道理;但如今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夏佐却理解了阿道夫的处境和心情。即便他并不苛求回报,他也愿意改变以往的思路,把关怀的重点放在更值得的人上。
夏佐到家后,见着正在扫地的多萝西,便戏剧性地奉上一个礼盒:“晚上好女士,我给你买了份礼物!”
“哇,谢谢。今天是什么日子?”多萝西一脸惊喜,从礼盒中拿出精致的香水瓶,“这是我常用的款式,最近正好快用完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用这款香水的?”
“没什么特别的,只想送你礼物!”夏佐自豪地叉腰,“我闻着你身上香水味这几天都有点淡,就去店里循着味道给你买了!看来我的嗅觉果然灵敏。”
灵敏是灵敏,但怎么有一丝变态的成分在。多萝西感动之余带着些悚然,不敢多想。
“陛下,来大瓜了!”玉澄正在厨房内熬汤,就被弗雷德撞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夏佐他投奔了阿道夫,打算加入同盟军!鉴于他曾经参与过战争,有战功,阿道夫特批准许了!再过一个礼拜,军衔就能批下来!”
“……我还以为,他和阿道夫一直相看两厌呢。”玉澄挥勺的手顿了会,“虽然出乎意料,但不算超出控制。”
“他会不会把新贵族的事告诉阿道夫啊。”弗雷德边说边夺过玉澄手里的勺子,舀了口汤试味,“感觉盐放少了。”
“你说魔法兵的事?他不会说的。”玉澄打开盐罐,“他可比他那些下属靠谱。”
没过几天,身着同盟军军装的夏佐总算获得了能自由进出王宫的权限。他在阿道夫那处理完工作后,第一时间先跑到玉澄的办公室。
“兔小美,我想死你啦!”夏佐给了玉澄一个拥抱,“我都听大鸡翅说了,谢谢你帮我照顾了我二姐!入兔门得永生!”
“应该的。”玉澄拍了拍夏佐的后背,“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我以为你知道呢。”夏佐的话让兔子顿了一下。狼意味深长地瞅了玉澄一会,才笑道:“我住多萝西家啦!她没告诉你吗?”
玉澄否认后,夏佐眨了几下眼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黑狼握着玉澄的手说道:“我现在虽然是同盟军的一员,但之前要是没有你的赏识,根本没有出入王宫的资格。不该说的我不会说,如果你有需要,大可以继续使用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会来事。”玉澄笑道。
此时弗雷德进门,见夏佐在屋内,颇为尴尬,大脑高速旋转思考该怎么打招呼才能破个冰。
“死鬼,你之前害惨我了。”夏佐突然开了口。这话反把弗雷德逼出一身鸡皮:“不要那样称呼我!”
“但要不是你,我也没法断舍离。”狼又重新和熊勾肩搭背,“总之,算你帮了我一把!”
“我就说吧,他心里清楚得很。”夏佐走后,玉澄转着笔说。
“陛下,你之前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官复原职的?”弗雷德问。
“我打算等他犯的事彻底平息,那帮来闹事的同族彻底消停,再等出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