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英格丽的弟弟,真是一表人才。”蓝烟顿了一下,“你姐姐……现在怎样了?”
“哦,她去了提姆斯荒漠,开了个小小的魔石商店。”达里尔说完,见蓝烟面露惊讶,便问,“你不知道她的近况?一点都不知道?”
蓝烟长叹一口气:“没人告诉我。”
“怎么说呢,”达里尔头上的耳朵动了动,“她之前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好闺蜜,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她惹你不愉快了,别往心里去。”
“你姐姐有了新生活,我们应该祝福她。”蓝烟眨眨眼,“还是说,你希望我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那倒没有。”达里尔耸肩,“她基本从不跟我说话。关于她的消息,我也都只是从我妈那听到一星半点。每次我妈看完她的信后都会边骂边撕掉,不知上面写了什么气人的话。”
英格丽的家庭问题远比蓝烟想得更严重。见蓝烟沉默以对,达里尔便转移了话题:“我有个问题……你明明是女孩子,为什么头上还会长鹿角?”
“我天生如此。”蓝烟笑眯眯地说。她知道肯定有人会在意她头上的角,也早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新贵族的所有人都没对她头上的角有意见,反让她感到惊讶。
云栢乡的鹿族,一般男性才会长鹿角。蓝烟生来头上就长着和男孩子一样的鹿角,为此没少受同龄人的排挤和欺负。作为当年云栢乡的高官,父母对蓝烟这个独生女倾注了极大的宠爱。他们认为云栢乡的环境无法让女儿快乐成长后,便向夕睦的父亲提交辞呈,迁居到卡拉玛。
“云栢乡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有变故。更何况,我和你爸爸是到哪都不愁生计的人。你以后也要成长为到哪都不愁生计的人才。”蓝烟的母亲是鹤族,和鹿族的婚姻在那个年代本就带着特立独行的色彩。
她父母的预测是对的——在魔女之森修习时,蓝烟就听说夕睦引发了维度融合,云栢乡瞬间被战火覆盖,无辜的原住民要么死在军队的刀枪下,要么远走他乡逃难;而蓝烟的父母此时却在卡拉玛积攒了不少财富,并设立了慈善项目,帮助从原云栢乡流亡到卡拉玛的难民。
“我觉得,这个角很威武,很适合你魔女头头的身份!”达里尔向蓝烟伸出手,“不知我是否有幸请你跳个舞?”
“当然。”蓝烟牵住达里尔的手,和他一起走向舞池。
和阿希莉跳完舞的夏佐与蓝烟擦肩而过,转头见达里尔牵着蓝烟的手,便扬眉自言自语道:“得告诉他们咯。”
“夏佐早上都和我说了。达里尔的主人是元老院的海伦娜,而海伦娜是蛇族的首领,掌握着蛇□□。你能和他打好关系,我举双手赞成。”第二天,玉澄听着蓝烟迟来的汇报,饶有兴致,“我也没想到他是英格丽的弟弟。世界还真小。”
“但我听说达里尔好像已有恋人。”弗雷德站玉澄身旁,略显担忧,“你和他玩玩可以,别陷进去。”
“放心吧。”蓝烟用棉布擦拭手里的魔法石,“我清楚他是元老院的人。给陛下添麻烦的事,我不会做。我只是很在意他为什么现在突然找上我,是因为元老院想了解魔法兵了吗?”
兔子和熊对看一眼。蓝烟很聪明,不需要他们太操心。
“元老院想从我们这挖人。”玉澄耸肩,“他们想发展新贵族的内线。夏佐最近被阿希莉缠上,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陛下,蓝烟还算理智,夏佐咋办?他一直有颗想脱单的心。”弗雷德说。
“只要他坚守底线,和元老院的妹子谈恋爱也不是不行,就当是额外奖励吧。”玉澄说罢,对上蓝烟惊讶的眼神,自觉失言,便移开了目光。
“陛下,我会注意保护自己的。”蓝烟说完,默默退出办公室。
“我是怕夏佐被枕边风吹软。”弗雷德目送蓝烟离去,耸肩道,“你想啊,他看着傻乎乎的……”
“得了吧,开朗和傻没关系。你还是介意夏佐监视你,想找我授权反监视夏佐。孩子气的你来我往不可取,弗雷德。”玉澄的话让熊哑口无言,“你做好自己的事,专心把骑士团团长这个位子拿下来,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弗雷德不吱声了。天知道自从玉澄安排夏佐监视同盟军后,这开朗的狼使出了什么招数——他和同盟军的卫兵们都打好了关系,不仅仅能从那些人口中撬出弗雷德的动向,偶尔还会装作和弗雷德偶遇,极其自然地和他共同去某个地方。这种表面友善的监视措施不至于到冒犯弗雷德的地步,却让他烦闷不已。他知道派夏佐监视包括他在内的同盟军是玉澄的旨意,但弗雷德还是不讲理地将过错甩到夏佐身上——要不是夏佐接下玉澄的命令,怎么会影响到熊对玉澄的好感呢。
多想无益。为了让自己看兔子更顺眼,熊选择了听兔子的话——他开始为了仕途,积极参与骑士团活动。他脑子灵光,也会说话,把新代理团长哄得云里雾里;常驻骑士团的其他骑士本就都和他关系不错,弗雷德很快就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