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递出一个粗糙木章，笑着说：“大娘，拿着吧，能保你儿子平安呢。”的时候，从未想过那会让这家人往下几代都不得安宁。正如从未想过另一个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未想过如今这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
苒华也从一问一答中听出了不少东西，但她还是继续问：“你有另外两只青鸟的下落吗？”
望天一摊手：“没有，他们巴不得离我这大魔头远远的，不可能送上门来。”
“大鵹呢？”
“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我也不关心他去哪里。”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不联系，一般是他主动来找我。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九先生把苒华拉到一边：“依我看，大鵹老谋深算，既然放任望天和我们接触，就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苒华娘娘问完了，我就先去办自己的事了。”望天的声音响起。
九先生想起自进门起一直若有若无的花香，忽然明白过来：“障眼法？”
“果然聪明，不愧是……”没说完这句话，望天的身形已经渐渐消散，原地唯有一朵牡丹花。
“中计了！”
已然身在千里之外的望天似有所察地抬起头：“障眼法被破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非得打哑谜？”
“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明白，多没意思呀。”
“……”
“对了，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好像，写了什么不该写的。
九先生拉住一跃而起的苒华，指了指地上和牡丹花一起出现的信：“看看他给我们留了什么。”
苒华捡起信，读了起来：“诸位敬启：余自知不敌，略施小计，望海涵。大鵹去向不明，余恐其对狄孔不利，阻之，先行一步，实属无奈之举。为免牵连，余令狄孔昏迷片刻，于他无碍，却不可强行醒之，再受其累。”
苒华：“……我看这货有点精分。”态度变来变去，行为难以捉摸，真是……
“没想到望天对狄空的感情还挺深的。”九先生如是说。
“把‘需要保护的小孩’打晕，然后自己去承担一切是所有自诩‘大人’的家伙的传统吗？”
“走吧，现在只能把狄孔带回去再说了。”九先生上前抗起狄孔，拉着苒华原地消失了。
“他眼皮似乎动了。”好像是青龙的声音。
“狄孔你醒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苒华把什么人挤开，自己坐过来了。
狄孔眨了眨眼，感觉视线渐渐清晰。他现在处在一间病房中，苒华、男子和青龙围坐在床边。他们之前似乎是在商议什么事情，见他醒了，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边。
狄孔第二次在大家的围观下醒来，忽然想起昏过去前的事情，急道：“望天他做了什么？出什么事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苒华眼疾手快地把他摁回病床上：“别起来，你就躺着吧，好好休息，望天的事我们会处理。”
“我怀疑他又想以身犯险……”狄孔忽然想起自己在和谁说话，立刻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面对苒华，心里又充满怀歉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苒华没有责怪他，继续说：“本来也是让你试试，这次也不是真的无功而返，我们也了解了很多情况。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好好养病吧，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你呢。”
“我昏迷了多久？”狄孔顺着岔开了话题。
苒华转身的动作一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九先生代她说道：“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