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2 / 2)

什么要复活我夫人么?我只是在回答你而已。”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用食指轻轻碰了碰被他蹭破的红唇,凤青鸾一脸嫌恶地别开头躲避着他的碰触,他便没再动她,只拈了拈指尖上沾染的血痕,沉声道:“我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个!我想抱她的时候我就能抱到她,我想亲她的时候就能亲到她,我什么也不要,就要她活生生的躺在我怀里!”

凤青鸾明知道这个人是世上最不可信的骗子混蛋,可不知为何,她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十足的真心。

凤青鸾冷漠地想,墨衡可能真的爱这个千黛,只爱这个千黛的……躯体,真是扭曲又变态,跟他这人挺配的。她想到这一点,嘴角便牵起一丝蔑笑,看来占据了这具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墨衡只见凤青鸾下颌微动,鲜红的血液便顺着两侧嘴角汨汨冒了出来。

他不由呆住了。

随即俊脸勃然变色。

凤青鸾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根,剧烈的疼痛让她脸都麻了,可她依然一脸倔强地回视着墨衡那想要杀死人的凌厉目光。

“凤青鸾!”墨衡用力捏住凤青鸾的下颌骨,迫使她松开紧咬的牙关。

凤青鸾有些分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愤怒、哀怜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只在俊目中波动了一瞬,便被这心思深沉的魔物尽数收回眼底,再不露一丝痕迹。

两人不动声色地僵持着。

忽如其来的夜风突然吹开了少艾还未来得及上闩的窗扉,刺骨的寒风夹着鹅毛大的雪片呼号着卷进了室内。

凤青鸾没有仙法护体,身体与凡人无异,她几不可见地打了个哆嗦。

墨衡蓦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俊目瞥向敞开的窗户,低声道:“你就算把舌头咬断了,一根牵魂丝就能把它再缝补上。上神这是何必呢?”

凤青鸾勉力维持着站姿,靠在墙上盯着自己的脚面,抬起衣袖抹了一把下巴上仍在不断流淌的血迹,偏过头一声不吭。

墨衡把窗户放下来落了闩,回头望了她半晌,最后哑着嗓子同她道:“乖乖呆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不要用自残来威胁我。你应该明白,这么做除了会让你我感到无谓的痛苦,其余什么也改变不了。”

凤青鸾回应他一记冷笑——能让魔物感到痛苦怎么会是无谓的呢?

墨衡看了她一眼,瞬间幻影移行消失在屋内。

他前脚一走,少艾就火急火燎地冲进屋。

刚才屋里两人争吵的动静可把她吓坏了,当她进屋发现主子精神萎靡地靠坐在墙角,衣襟和嘴角上还沾染了大片血迹,惊慌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抖着唇哭道:“上神,您这是怎么啦?”呜呜,魔君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敢打她女神!

凤青鸾摇了摇手示意她并无大碍,少艾心里并不相信,待扶着凤青鸾在床上躺下后,便暗自观察凤青鸾的伤口。

可惜凤青鸾本就是个寡言之人,她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机会。

半夜里凤青鸾口渴起来喝水,少艾服侍她喝下半碗热茶,逮着机会偷瞄了一眼才赫然发现她主子居然咬断了半条舌头!

天爷!她看着都替她主子痛!天杀的魔君墨衡!有朝一日她们回了昆仑墟,黎朱上神若是知晓了此事,必要割了这厮的脑袋去喂狗!

到时候她第一个去端盆接头!!

少艾泪眼婆娑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比痛得要命的凤青鸾还折腾。

翌日,少艾起了个大早,冒雪跑到庖房去跟厨娘说好话,奉承了一番才说明来意,希望厨娘能把早晨的米粥多熬上半个时辰,主食能送点软和好咽的。

谁知那厨娘忙不迭地点头,说上面有吩咐的,边说边从灶上端下一只小火煨着的青花炖盅并其它早饭,笑呵呵地交到少艾手上。

少艾在魔界待了大半个月,遇到的魔奴对她都是爱搭不理的,这还是头一次发现魔奴也会笑容可掬,令人如沐春风。她压下心内狐疑,出了庖房便掀起炖盅上的盖子瞄了一眼,里面是满当当的肉丝粥,米熬得软软糯糯的,瘦肉和绿叶蔬菜也被切成细碎的小丝,十分容易下咽。少艾这才放下心来,抱着食盒赶紧回了住处。

那肉丝粥大概很符合凤青鸾的胃口,早晨凤青鸾忍着舌头疼整整喝了两碗,夜鹂来到小楼的时候凤青鸾刚用完饭,正在喝甜汤。

夜鹂扫了一眼饭桌上半空的碗碟,掩唇娇笑:“上神不愧是远古神祇,这心胸可比北海都宽一丈,沦为傀儡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吃得下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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