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年先道:“许久未见苏首领,近日可安好?”
苏星桑应“托您的福,休闲无比”
休闲是不可能的,生死派整日出行任务,除了身居高位者,日日为派殿后,哪个干不了就接手,假日为痴心妄想。
夏长年一改刚才性子,立刻活跃说:“桑桑,我知错了嘛,除了你以外,生死派里的人我都极不信任”这话是假,她开心的非常了不得,干完事抽空去串门,闲的不能再闲置,比周思宁日多空,俩人还经常聊,差点聊到疯。
苏星桑面无表情,特想整顿生死派,一个个的只有生杀门事多,其他跟无的一样,说道:“查的事如何?”,未进京城前,她曾交代事情给夏长年,那就是许家之事。
夏长年严肃应“没有任何信息,京中刻意隐瞒许家灭门前的事,但也不是全无,查到一点许平阔先前与谁来往”
“谁”
夏长年正言“当今长公主萧华”
……
明日。
长公主的宫宴已开始,苏星桑一袭白云胜雪的衣色,黑发如云,眉目如画,脸庞白皙,面带清冷感,体态端庄如体,衣袂飘飘,散发着玫瑰花般的幽香体味,宛若刚下凡的仙子,清丽脱俗坐在位置。
长公主开言道:“各位来参我的生礼,感谢不已”
下坐梁悦起身向公主行礼,萧华道:“平身”,梁悦才说:“哪里哪里,长公主相邀我等多人才能来府上相识,我曾听闻公主风华绝代,常作画,梁悦想目睹绝尘”再敬一礼。
其他人面面相觑,早听闻长公主凭画夺魁,无人能比也无人能仿,一时害怕却未想起,让梁悦夺了先,自是难受和愧疚。
长公主一笑,早知这些人爱夸人,虽然目的不纯,但今日生礼便任由,今日她要被夸个够,应“作画而已,也罢,各位也比试比试”,吩咐下人准备画纸之类。
各家女眷都起身道:“是”,长公主下令,自不敢违。
女眷刚退场就听见府外大喊“惠心郡主到!”,长公主瞬间气绥,左有白尚宫陪同,右有侍女说:“惠心郡主怎么来了,婢女记得请帖没邀段府啊”
萧华冷笑“厚着脸皮来,不愧是萧心的女儿”,
她最讨厌妹妹萧心,二人同父同母,性子却不同,萧华性子火辣,萧心性子温顺,前皇帝母妃等最喜爱萧心,萧华自然嫉妒妹妹获得宠爱,每往生礼都没有邀请萧心,谁知萧心女儿每回都来,这个小辈与她母亲论起来更烦人。
段芷慈一身红衣,耳环无挂留空耳洞,妆容偏男式,竖着男子头冠,大白大摇走进长公主府,一脸冷艳说:“生日宴不叫我,皇姨真小气”
萧华忍住怒气,不断提醒自己“今日生礼,何必跟小辈生气”,小声念了几句,还是忍不住跟白尚宫诉说:“这小兔崽子专门来气我的。真的是想忍都忍不了”,白尚宫已经看淡一切,淡淡答“那便骂吧,反正往常都是这样,必在意这一次”。
长公主也同意,立刻大骂道:“萧心怎么教女儿的,没经过他人同意,乱进他人府上”
虽然每次都是这段话不变,再说一次也随便,就当走个流程,管她能怎样,皇帝疼爱段芷慈,跟她母亲一样,管多了火大。
梁悦不理解长公主的心思,不由分思附声“长公主说的对,郡主你这么大的一个人,都已经过及笄之三年,何必像小孩子一样淘气”
周围一刻寂静,都被她的言语惊道,萧华都忍不住想赏黄金万两,真的,梁悦说话太放肆,说话不顾人,只顾着舔长公主,连郡主的人品都忘了。
梁悦龄不过是比郡主大三岁,就称郡主为小辈,段芷慈能忍受小辈,却不能忍像孩子般的淘气,所以梁悦被骂是应该的。
果不其然段芷慈开骂“你是何人敢骂我,皇姨给你脸了?还是你不要脸!”
不愧是身份大的郡主,要骂就不顾礼,苏星桑默默站旁观看戏,婢女周思宁见周围没人关注自己,便偷拿糕点吃,嘴里还喃喃道:“这戏...比...唱戏的...更...有趣”边吃边嚼碎。
梁悦气得舌中说话陆陆续续,“你...你”久久说不出话,她没想到郡主会这样言,毕竟是长公主的宴礼,闹事会直接逐出去,意识到这一点,便不在吭声反驳。
段芷慈知人不言,或许是梁悦怕了,不敢违逆,世人都知她蛮横,身为惠心郡主的她要用于身份骂人,自然是不放过,叫来了郭公公,问“刚骂的是许何人”,郭公公答“梁府次女梁悦,父管治吏部司”,他额头冒着汗,生怕这位小祖宗气得晕倒,后果不堪,陛下那边终会追究,毕竟皇上最疼爱郡主,远远超过皇孙。
梁悦一听事情不妙,连忙跪下磕头,磕了三次才说:“郡主大人,千万不要跟小人一般理亏”又磕头一次。
观望的女眷直摇了摇头,其中贺念之叹气言“唉,梁悦恐怕不知,郡主最爱理亏,明摆的着了道,原先能挽救,这下好了挽救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