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是去帝都,可能会很久,照顾好女儿,你也是,工作之余也别忘了放松放松。”
许山铭是座冰山,从不会表达爱意,只好摆摆手,转了个身对着月光,半晌冷不丁的说:“记得想我。”
“噗嗤……哈哈哈哈哈。”
她老公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外科医生,是人称外科一把刀的许山铭啊,在外人面前许医生高冷严谨,却没人知道他爱人是什么样子。
叶海棠跳上床撅嘴啄了他脸颊一口,看着他冷峻的脸,“老公,记得想我哦。”
“……”
出了小区,叶海棠皱眉接起电话,“陈队,那边怎么样了。”
“窝点找到了,辛苦你了小叶。”
“应该的。”
许山铭站在阳台上看见楼下叶海棠坚定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其实很依赖她,现在她要走了,他其实有点想哭,过了许久,叶海棠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身,看见抱着玩偶的女儿站在客厅。
眼眸染上月光,颤颤道:“妈妈又走了吗?”
“怩怩,妈妈是英雄,她就得去拯救世界,别哭好不好?”
许青怩的抽泣声柔柔的,不像其他孩子哭的震耳欲聋,她点点头:“那我要爸爸陪我睡觉。”
“好。”许山铭把女儿抱回房间,看见她小脚光溜溜的没穿鞋,“下次不许光脚踩地板了,会着凉。”
春去秋来,两年的时间过的极快。
手术室里,许山铭正在做手术,一通电话打过来,巡回护士开了免提,对面说:“您好,是许医生吗?”
“是,你哪位?”
“我是榕宁市禁毒支队的,叶警官她……那个您身边有人吗?这件事情不方便讲给外人听。”
许山铭手中的血管钳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心跳快了几分。
连忙接过器械护士重新递过来的钳子,“稍等,我在做手术。”
“好。”对面挂断了电话。
一起工作的同事都知道许医生的妻子是缉毒警察,很默契的不去过问这通电话的由来。
缝合完,许山铭将收尾操作交给了徒弟,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拨通了电话。
他声音微微颤抖:“她怎么了?”
“叶警官……失踪了,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不是在帝都吗!”许山铭有些着急。
“她……”两年前就跟着毒枭去了境外,半个月前跟他们失联了。
然而缉毒工作的内情是不允许说的,剩下的只能让许山铭做好最坏的打算。
见对方没说话,许山铭也明白,他挂断电话,起身换了衣服回到家,上初中的女儿已经睡了,他一抬头就看见墙上的结婚照。
那个女人又爱撒娇又黏人,拍照的时候非要蹭他一脸口红,他当时被气笑了,第一次带着笑容出现在照片上,她一眼选定这张相片挂在客厅。
他们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有稳定的事业,本该是幸福美满的,可现在这个家支离破碎。
他想,等他找到了叶海棠死也不能让她在去冒险了。
男人敲定了主意,订了张去帝都的机票,去房间收拾行李。
周末的早上,许外婆来了。
“妈,医院把我调去帝都了,是个很好的机会,得麻烦您照顾怩怩。”他爸妈去世的早,只剩许外婆这一个老人了。
“要去多久啊?”
“半年,亦或是更久,我已经把怩怩的学籍档案寄给一个椿禾的朋友了,他会帮我给怩怩办理转学手续。”
老人家叹了口气,“你们呐,孩子小的时候就不怎么陪伴,好不容易拉扯大了还要走,怩怩这孩子又病着,没爸妈的陪伴你让她小小年纪怎么过啊。”
是啊,他们的女儿敏感又脆弱,9岁之后就很少感受过父爱母爱,她懂事的对受委屈的事情只字不提,怕给他们增添负担。
许山铭也不想走,但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赌上自己和女儿也要去试上一试。
哪怕这样很自私,但他依旧要这样做。
临走前,他塞给许外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留给许青怩的生活费和嫁妆,一共是十五万,在这个年代十五万已经算巨款了。
许外婆被吓住了,这分明不是去工作而是打算一去不回的,惊异的问,“你这是做什么?这钱你拿着以后自己给怩怩。”
许山铭这辈子就只爱过叶海棠这一个女人,他这人死板老套能给的爱不多,只好搭上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
他看了眼房间里熟睡的女儿:“妈,我想把海棠找回来。”男人坚硬的眸中闪着泪光,他说,
“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那怩怩呢?你想没想过怩怩已经失去外公和妈妈了,你也跟着去了,她怎么办?”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