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亦似是认真大声回应。“那肯定啊哈哈!”
“原以为你想看拍卖流程。”傅斯隽说。
我摇摇头。“现在不想了。”
“沥尽心血创作的画作,一切作品,自生产出来,便不再只是个人所有了,除却著作权法上的定义,版权归创作者所有。作品本身已经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在这个世界。”
“既如此,每次拍卖需面对作品的分离,这一切,来来去去,总归是有什么能留下?是创作时的心情,记忆里的场景,脑海里日渐模糊的画面。”
我说。“所以我忽然不想看了。我看过你的画,便已足够。”
我见过你一个个瞬间的想法和记忆的画面,便已足够。它们要去到哪里,既不是你能控制的,也不是我能知晓的。
他忽然轻快地笑了。“覃媝,你的确,难得纯粹简单一妙人儿。”
“哼。”我哼哼鼻子。“您才真真一纯粹画画人,我啥都不知道。”
他跟着我们一起往外走。“你知道。的确不用打理它们流向何处,也是幸运。流过便流过。”
“流过便流过吧。”我笑。“你的新的画作,又总会源源不断地从新流过的想法里,生长出来。生长出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