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一个月,把岁以上的孩童也都开始不见了。

有人报官,却被官府给挡了回来,说根本不关他们的事,叫我们自己找去,我们原先想着去王都,可派出去的人忽然就没了消息,久而久之,这儿就没人了。

直到上月,有人递了消息说若是想要换回亲人,便要抓别人过去换,我们这村子人早就没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寻过路的商人,伺机将人抓了送过去,好让我们的孩子回来。”

白止听到此处大喝一声,“荒唐,你们怎么知晓将人送过去以后自己的孩儿就会回来,你放才说这是上月的事,为何如今与你们一同绑人的却还是年纪如你一般大的,若真是如你所说,你们其中为何没有青壮年?”

如此听信他人之言,简直是愚蠢至极。

这一个月照他们的身手,少说也抓了有数十人,可这大院里十几个的老弱病残,哪里是他说的一人换一人,这人显然是在说谎!

沈云卿起身随手便抓了一人过来,不知从哪里掏了一个匕首出来,直直地对着那人的眼珠子便说道:“既然不愿说实话,那我只好取了他的眼睛了,毕竟昨夜我也是受了罪的,取一颗眼珠子也不算太过分吧。”

眼见着她的刀锋越来越近,底下的人也越发着急,那范叔才又改口说道:“那些夏国人说两个男人才能换回一个孩童,青壮年需五个!”

沈云卿扔了手上那人又蹲下,手里把玩着匕首,语气说不上认真却也不含糊,“失踪数目如此大,官府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还不说实话!”

她的匕首又重新指着了范叔,刀锋正对着他的眼睛,眼看着就要戳到眼球,范叔却忽然间起身,手上的绳索也不知何时断了,沈云卿虽然动作快,却也没抵住他的飞踢,人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只不过才一瞬,好几个人都挣开了绳索,张训带人立即追去,沈云卿抬步想要上前去,却不想眼前的景物忽然转起圈来,喉间也涌上了一股甜腥气息,白止原本也欲抬脚追去,却忽然听得身旁的人脚步止住,回头看到的确实沈云卿猛地吐了一口血,那鲜红色的血应声落地,紧接着她的眼睛也缓缓闭上了,人更是往一方倒去。

“沈云卿!”

白止快步上前去将人接在了怀中,只是怀中的人已然没了意识。

张训听得白止的叫喊声,不得已放弃了追人,又飞身回来,瞧见自家主子不省人事也急得团团转。

“大夫呢?你们不是有随行军医吗?”

白止突然的吼叫让张训从慌乱中醒来,慌忙拉了军医过来。

榻上沈云卿面色发白,唇色也是如此,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生气的尸体,若不是她胸前的那一丝的起伏,白止都要以为她……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方才看见她吐血倒下的时候心中会如此慌乱,或者说是害怕,他竟害怕她会出事,明明之前他最想她出事了,最想逃离她的也是自己,可如今却开始在意她了。

看着军医迟迟未能给出诊断的结果,白止心下也是愈发焦灼,为何,到底是为何?

一定是因为昨日她救了自己,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自己才会如此的,一定是。

军医诊脉诊了许久,额间的细汗也薄薄地起了一层,却还是没有结果,只是能诊出她如今身子虚弱,内力耗损得厉害,全然不知是何缘故。

“报,副将军,还在院外被绑着的一人说他知晓将军犯了什么病。”门外一人忽然疾步进来,走到张巡跟前抱拳行礼。

张巡拧眉,大步走出去门外,果见一男子跪得笔直,同他人十分不同,见他出来,便先行开了口道:“方才那个小娘子中的是我们村的特质毒药,若明日日出前还不能解毒,必死无疑。”

他一早便看出了沈云卿面色不对,十足是中了花错之毒,不过此女的忍耐能力却叫他怀疑了一瞬,怎么说中了这毒早该倒下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撑这么久,不过后来他看见地上她所吐出的血的颜色,便也没再怀疑了,这些人倒是有备而来,绑了他们不说,还将药也给拿了。

他笃定的语气无疑惹怒了张巡,当下张巡便拔了剑横在他的颈侧,寒芒乍现,但底下跪着人的却始终不为所动,反倒还嗤笑了一声,“想不到如今我南荀的军队竟也只会使这种手段,如此做派,你们与夏国的那些匪徒又有何分别。”

张巡气急手中的剑刃又逼得近了一些,“快快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白止这时却忽然过来,他冷了眉,抬手将张巡的剑仍在地上,“够了!还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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