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好好盯着朱衣卫的动向,”
“北磐那边,派些你信得过的将领过去盯着。”
朱衣卫既有不轨心思,安帝就不得不防了。
“是。”
李同光应到,
声音里未有波澜,
眼底则是流露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时间来到礼王入宫两个时辰前。
朱衣卫右使陈葵收到手下来报,
刺杀长庆候失败,
一行卫众,无一生还。
“大事不妙,长庆候必然会上报陛下,”
“怕是要问罪。”
陈葵慌了神,这本来是他为投诚二皇子的献礼,
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来报的人低着头问道,
“右使大人,如今该怎么做?”
“只能推到左使身上去了。”
“反正邓恢对迦陵那女人向来不满。”
陈葵扶额说着。
“哦?右使大人真是好心机,”
“敢杀长庆候不说,还要诬陷他人助自己高升。”
那卫众反常地发问,
面无表情,缓缓起身,
声色却渐渐变成女子。
陈葵瞬时反应过来,
“你是谁?”
那人伸手撕下了□□,
露出一张清丽冷漠的面容,
眸光里寒星点点。
不是任辛,还会有谁?
“是、是您!尊上、您还活着……”
陈葵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腿脚发软起来,
他在任辛手下做过事,
很明白若与她动手,毫无胜算。
“我问你,越先生在梧国出卖分部赚钱,”
“是不是你授意?”
她凝视着陈葵慌了神的脸,语气里满满的压迫感。
“什么越先生?你在说什么?”
陈葵下意识道,满是疑惑。
看来,此事与的确他无关。
“好。”
任辛了然点头,不是右使,那便是左使了。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手中的剑,已是蠢蠢欲动。
“尊上!你说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我可以帮你查,”
“杀长庆候是二皇子的主意,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任辛的剑就割开了他的咽喉,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可不是来与他叙旧,合作的,
伤长庆候者,
唯死谢罪。
鲜血喷涌在地上蔓延,
她抬手将一支华丽的弩箭扔在了血泊里。
一支只有大皇子府里才有的弩箭。
陈葵的死,
不过是让他们兄弟狗咬狗的开始罢了。
做完一切,
任辛这才易容回卫众的模样,
换了副惊恐的样子,
“糟了!”
“右使大人被杀了!”
她大声喊着,
让这个消息以最快的方式传递出去。
务必让二皇子,赶快知晓。
李同光从皇宫出来回到府中,
刚推开门,
就看到任辛站在院中。
“回来了,鹫儿。”
她出声,
恍然发现师徒那么久,这似乎是第一次,
她等他回来。
那个永远等她回家的小鹫儿,
已经是搅弄风云的大人物了。
“师父。”
他迎上去,伸手擦去溅在她发丝上的血液。
“安帝放权给我了,和我们想的一样。”
他从背后抱住她,
放软了语气。
“陈葵死了,”
“他碰你,罪有应得。”
任辛握住他的手,淡淡说着。
李同光却是笑了几声,显得心情极好。
“师父最疼我了。”
他带着雀跃,亲了亲她的眉头。
“虽然我不再执着娘娘对我的影响,”
“但是她有恩与我,”
“她的仇,还是得报。”
任辛靠上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将手放上他的胸口,摩挲着。
“嗯,我知道。”
“汪国公,二皇子,还有……安帝。”
李同光停顿了一下。
“一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