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鸥猛然睁开双眼,心脏剧烈跳动着。
身侧的小猫翻了个身,暖烘烘地贴着她的腰腹。
她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突然一个猛子翻下床,紧接着脚腕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扭头看到脚腕肿起一个大包。
她坐在地上又发了会呆,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二十。
徐晚鸥简单给脚腕喷了药,又翻身上了床。反正那人就住在隔壁,还是再睡会吧。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迷迷糊糊下床洗漱一番,一瘸一拐地敲开了1001的门。
男人端着一个保温杯开了门:“你好,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没有注意,今天再见到才发觉男人的皮肤白得惊人,只有嘴唇被热水熏得有几分血色。
“你为什么会进到我的梦里?”她问。
“梦?什么梦?”男人并不接招,用腿挡住从屋子里跑出来的边牧。
小狗被挤了一下,又绕到另外一边,被男人轻轻踹了一脚。
“别装了。”她眼神不自觉落在那颗拱来拱去的毛茸茸的脑袋上:“人无法想象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梦也一样,你那个铃铛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梦中。”
男人笑意更浓,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暗红色的水滴挂在唇珠上,又被舌尖舔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她默默扫了几眼,在心里警告自己别被美色迷了眼。
男人错开一个身位,示意她进来。徐晚鸥犹豫了一下,跟在男人身后走了进去。
小狗围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嗅着她的裤脚,她没忍住蹲下来摸了摸狗头。
“喝点什么吗?”男人问道。
“不用了,速战速决。”她说。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男人勾了勾嘴角,周身祥和的气场变得严肃:“你被下了咒,缠着你的东西还没走。”
她脑海中一时间闪过几个人的脸:“怎么解决?”
“不知道。”男人悠闲地开口。
“?”徐晚鸥震惊地睁大眼:“你不是道士吗?”
“我不是,但我能帮到你。”男人放下水杯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如果失败了,分文不收。”
徐晚鸥:“……什么价格?”
男人笑盈盈地比了个数字,徐晚鸥觉得胃抽痛了一下。
“这个价格很划算。”男人笑得眼睛都微眯了起来:“多少人想用这个价格买一条活路都买不到呢。”
“……麻烦你给我倒杯水,谢谢。”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男人给她倒了杯热水,她幽幽喝了一口,又想起男人比划的数字,杯中腾起的热气一时间熏湿了眼眶。
徐晚鸥缓了缓心情:“如果是下咒的话,找到下咒的人能不能解决?”
“不好说。”男人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是个很恶毒的咒,会对施咒人同样造成伤害,昨天它没有成功,估计已经开始反噬了。”
“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徐晚鸥皱起眉头:“那如果咒一直反噬呢?”
“那就不妙了。”男人眼中的笑意多了点别的东西:“如果施咒人死了,咒会失去控制。”
徐晚鸥:“具体是指?”
“很多种可能,可能会消失。”男人停顿了一下,看到徐晚鸥眼中亮起光,然后接着说:“可能会一直跟着你,还可能会疯狂攻击你。”
徐晚鸥眼中的光消失了。
“搞清咒的种类才能解咒,还是要找到施咒人,你有什么头绪吗?”男人问。
徐晚鸥:“……大概有几个吧。”
男人又弯了弯眼睛:“你还挺招人记恨的。”
“……”徐晚鸥勉强笑了下:“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明天。”男人说:“明天你应该要上班了吧,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徐晚鸥问:“要怎么才能知道谁是施咒人啊?”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以看到,接触过咒术的人身上会有黑色的雾气。”
“……冒昧问一句,你是人类吗?”徐晚鸥问。
“是。”男人又笑了起来:“这点不用怀疑。”
“那我回去了。”说着,徐晚鸥又摸了摸狗头后起身:“我明天七点半出门,到时候见。”
“等一下。”男人拦住了要离开的徐晚鸥,去卧室拿了个小锦囊:“带上这个。”
“这是什么?”徐晚鸥问。
“算是护身符……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道士。”男人无奈地耸了下肩。
“这个要收钱吗?”徐晚鸥没有接,警惕地问道。
“不收。”男人把锦囊塞到她手中:“这是包含在套餐里的服务。”
她这才把锦囊带在脖子上,回到家中,徐晚鸥在手机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