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会骗你,这招对我很好使的。”陆润之:“怎么个好使法?”
宋瑶:“无论我多么难过生气,都会原谅你的。”陆润之不说话。
宋瑶捏了捏他的耳朵,“听到没有。”
两人闹了一路,终于到了纺织厂。
宋瑶对他道:“今日有重要合作商接待,你要与我一起吗?”陆润之:“不用,你忙你的。”
宋瑶:“让孙姨带你转转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她。”陆润之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说罢,宋瑶便离去,留下孙琴与他,特地交代孙琴,没什么可避着他的。等宋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孙琴毕恭毕敬地问陆润之,“少主君,老妇带您到处转转吧。”
不与少家主在一起时,少主君身上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加上他出身高贵,在孙琴眼里等同于高官家属,在她们这些商人眼里,面对官员时,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她便不自觉恭敬了起来。陆润之:“劳烦孙姨了。”
孙琴:“不敢。”
孙琴带着陆润之参观了纺织厂,比起之前,纺织厂的工人少了一些,但是规模在扬州城内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养活看许多本地人。陆润之:“机户税、城门税这些加起来,占了利润的几层?”孙琴叹了口气,道:“不止机户税、城门税,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税收,算上材料、人工成本,在这种情况,布行已经是入不敷出,也不知可以撑多久,实在不行,只有放弃在扬州这里的生意了,原本这里的小户布匹生意就倒闭了大半。”
陆润之:“若是缩减成本呢?”
孙琴摇摇头:“缩减成本只考虑缩减工人数量,其它材料不可轻易缩减,像我们与永昌布行都是老牌字号,做生意的要讲究诚信。”陆润之点点头:“带我去账房吧。”
孙琴犹豫了一刻,又想起宋瑶交代的,便应了,心心道少家主可真宠少主君。账房内,书桌上还摊着宋瑶未看完的账本,算盘也仍在一边。陆润之走过去,随意翻了两页。
孙琴悲观地叹道:“少家主自从来了扬州,除了第一日,便没有好好休息过,不是在为了税务司的事情奔波,就是在核对账本,眼下税务司已经下了死令,怕是无力回天。”
陆润之坐下,接着宋瑶的账本看了起来,对孙琴道:“你有事的话,且去忙吧,不用留在这里。”
孙琴:“软。”
她退出了账房,泡了壶茶端了进来,一眨眼的功夫,陆润之手边的账本已经少了两本。
孙琴奉茶过去,暗暗惊讶。
陆润之放下账本,接过茶,“有劳孙姨。”“少主君客气了。"孙琴夸赞道:“您可真是少家主的贤内助。”陆润之笑了笑。
过了会儿,孙琴被一位纺织工叫了去,账房内只剩下陆润之,他看了几本账本后,大致理解了纺织厂的运作模式以及营收构成,的确如孙琴所说,布行厂乎是入不敷出,现在只是在强撑着,等待转机。这样看下来,布行并不是暴利行业,按照常规思维,若真是为了充盈国库,拿布行开刀并不是一个最佳选择,其它烟、酒、茶、盐呢?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做布匹生意的,上层关系不够过关。官商勾结,多半发生在暴利行业。
知道自己想了解后,陆润之离开了账房,比起看账本,他最重要的事去帮宋瑶解决税务司的事情。
宋瑶还在与人商谈事情,陆润之去看了一眼,不便打扰,于是交代了孙琴,先行离去,刚出门就收到暗卫送来的书信。信中说明,七皇女在扬州城果然有人,只是为何还迟迟没有动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润之戴了帷帽,吩咐:“去税务司。”
他需得见一见司马怀瑾,查探一番情况。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与宋瑶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