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1 / 3)

阳春三月,春回大地,草长莺飞,春天是牧草生长旺盛的季节,北朔的使者却不得不放下家里的羊群,背负着使命赶至中原。他要为崇光帝带来新任北朔王最真诚的表态,前任北朔王的头颅。雷恩寺的意外被归咎为个人的行为,金扇公主的父亲最终担下了所有的罪责。旁支亲王发动了政变,砍杀北朔王于皇座之上,登基成了新的北朔统领者。新任北朔王一心与大虞求和,不仅带来了罪魁祸首的头颅,还亲笔修书一封,言明会每年朝贡加倍,以表诚心。

大虞和北朔都没有再起战事的打算,有了此共识,双方就有了坐下来谈判的可能。可是,大虞此次并没有要北朔的银子,提出的条件是北朔要归还霸占的两座州府。

北朔使者心中一惊,望着案桌对面被崇光帝派来谈判风清霁月的闫楚禛,暗暗咒骂,怎么又是他,此人真的是北朔的克星,读书信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原来在这等着。

前朝后期,皇权羸弱,战事不断,北疆边陲的州府常常在北方民族和中原皇朝之间易主。先代北朔王带领着北朔崛起,通过武力手段把三座州府收在了囊中。先帝在时,忙于评定战乱,登基后又致力于百姓休养生息,无暇顾及北疆州府的事情。北朔与大虞一战,作为败家,不得不归还了其中最大的那座州府。而此时闫楚禛提出要回来的,就是北朔剩余的那两座。两重取其重,白花花的银两再缺也总是有办法去填补,那缺失的国土,州府里在北朔统领下遭受欺凌的大虞百姓,可是大虞的伤啊。

“此时吾不能做主,需要回禀大汗。”此事重大,使者不肯做主。

“无妨,使者可以回去仔细说明,相信北朔王必不会让我们等太久。”要在北朔王割肉,闫楚禛必然不会觉得能轻易答应。第一轮谈判没有结果,闫楚禛跟部下简单交待了几句便跟回府了。

凌挽馥的月子已经到了即将临盆的时候,诺大的肚子压得她后背酸痛,夜里会抽筋,左右翻转无法入眠。闫楚禛担心着凌挽馥,这些日子里,只要可以,他都会尽可能地早点回去照看凌挽馥,夜里她睡不着的时候陪她聊聊天,缓解缓解情绪。当然,也只能尽可能。府上已经为了凌挽馥的生产做了布置,然而再万分的准备,总能有意想不到的那一刻。

这条夜里,刚躺下一个时辰的凌挽馥辗转着,口中时不时传来不适的吟声。闫楚禛熟悉地起身点亮了烛火,撩开床被为她按压腿脖子,缓解抽筋带来的疼痛。手刚放上去,闫楚禛却看见了凌挽馥身下被褥湿了。再一瞧,凌挽馥口咬着唇,额头上汗涔涔。

“馥儿?”闫楚禛轻唤一句。

“羊水,羊水破了。”阵阵宫缩不断袭来,凌挽馥好不容易才得以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闫楚禛倏地一下跳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猛地冲出了房门,“来人。”先是负责守夜的丫鬟婆子,接着是厨房的,一声接一声地传唤着,房间的烛火相继被点燃,慌乱,忙碌,闫府的夜从宿石居开始刹那间都醒了。

“先把人扶进去,热水,热水在哪里?赶紧准备好,汗巾呢。” 产房和稳婆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葛姑比稳婆更早一步赶到。有她在,即便是再有经验的稳婆,都自动知觉地靠边站。有她在,原来还乱做一团的丫鬟婆子,顿时找回了节奏,即便还是三步并做两步,边跑边叫,但起码人是已经移进去躺下待产了。

“咬住,我知道现在很疼,可是还不是时候,听我的。”一支千年人参被塞到了凌挽馥口中。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而女人生孩子偏偏需要的就是体力。前期大喊大叫白白浪费了,到了关键时刻就用不上了。

闫楚禛把人送到产房门前时候,就被葛姑赶了出去。倒不是说忌讳男子不能进入产房的习俗,而是他太在意凌挽馥了,留在房里,只会打扰她和稳婆的工作。凌挽馥不能分散精力,葛姑则要集中精神随时观察着凌挽馥的情况,以备不测。

“祖母,已经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里头有动静?”

“这才哪跟哪,女人生孩子你以为吃饭吗?两三口就速战速决。”宿石居这边有了动静,闫老太太那边自然是醒了,她和闫楚禛等守着门外等候着。即便口头上说着闫楚禛,闫老太心中也是着急得不行,手里的佛珠一遍一遍地数着。同样身为女人,她当然清楚知道房里的凌挽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疼痛,未知,身旁有没有丈夫陪伴,那种难不是男子能够想象的。她自身就是因为生产吃了不少苦,更不用说拼死剩下闫律祁后就失血没了的三夫人。“桂嫂,我供奉在菩萨前的平安符,你送进去给挽馥了没,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有没有拿给她。还有,我这不缺人,你也进去看看,挽馥身边的大丫鬟都没生养过。”

“送了送了,那个平安符刚来的时候,就已经从菩萨前取下给少夫人了。老夫人你莫要担心,我这就去帮忙。”桂嫂领命就进了房间。凌挽馥此时的腹中的痛还不频繁,她刚在四月的伺候强行进食。说实在那句,桂嫂是打心里佩服凌挽馥的。不仅忍下了哭喊,还能镇定地听从安排。就连稳婆都说,闫家少夫人是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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