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将雨伞撑开,扯着席枝禾将她容纳到伞下。
伞不大不小,两个人撑刚好。
雨淅淅沥沥地往下坠砸在伞顶上,伞侧雨珠就像是串线的珍珠落在地上。水泥地板湿漉漉的,有些地方还有明显的水坑,一圈圈涟漪交织荡漾。
席枝禾几乎是缩在骆今辞的臂弯下的,她盯着脚上踩着小皮鞋,有点欲哭无泪,“我的鞋子要湿了。”
倒也不是鞋子有多贵,只是会疼惜。
骆今辞停下脚步,把伞递给席枝禾,“举好。”
席枝禾象征性地把伞举高,两人身高悬殊,她撑伞怎么看都觉得不合适。
直到骆今辞弯腰将她抱起来,席枝禾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将双脚曲着往回缩了些避免被淋到,大衣衣摆是往外撑的,类似裙子,弧度能遮住她的腿部动作。
席枝禾一只手搭在骆今辞的脖颈上,一手撑着伞。
她很安全,没有被淋到。
两人在雨中穿梭,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席枝禾近距离地看着少年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眸,不由得勾起唇角,“我突然发现,你这样子还挺好看的。”
骆今辞看了眼她,抿了抿唇,应了声嗯。
席枝禾逐渐好奇,“你耳朵红了欸。”
“……”
席枝禾将围巾最长的那一边在骆今辞脖颈处绕了半圈,绕一圈的话下来没注意会勒到的。
完全没想过红耳朵意味着什么的席枝禾以为只是普通的受凉所致,她一本正经地教训他,“看把你冷的,要注意穿衣服。”
“知道了。”
两人是坐公交车回去的。
这段时间席枝禾也坐过几次公交车,每次都是骆今辞投钱,她早已习以为常。
窗外在下雨,雨声清晰悦耳,环绕在封闭的公交车内。
席枝禾看着玻璃窗上的水珠,在这沉寂阴沉的环境下,她不禁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做出了改变,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马上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有些快。
今天所坐的这站公交车也快,似乎比往常快了那么五六分钟的时间。
骆今辞带着席枝禾下车,席枝禾没有任何的怀疑就跟他走。
这是席枝禾第一次在陌生的站点下车,她迷茫地环顾了一圈周边,转头看向骆今辞,“我们下错站了。”
“没有,我带你去个地方。”骆今辞说。
席枝禾疑惑,看着附近的别墅区,“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总不能说,看看报价,在这里买套别墅吧?
结果是,事情确实是如此。不同的是,骆今辞是先斩后奏。
他已经买了。
是一座玫瑰小园。
独栋小别墅,带着个院子。院子里栽种着大片玫瑰,现在还没有到玫瑰盛开的季节,但不影响观感。雨幕中,绿植水灵灵的,看起来生动养眼。
小别墅里是装修过的,家具中规中矩摆放着,很像样板房,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现在的骆今辞是席家的二少爷,能买下一栋小别墅,在席枝禾看来无疑是抬手一挥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问题,才是席枝禾好奇的。
骆今辞说:“对外公布我是骆家人的时候。”
席枝禾瞥了眼他,惊诧他购房的速度。
“你喜欢这里吗?”骆今辞问她。
席枝禾很喜欢独栋小别墅,就像她从小住到大的那个小洋楼,虽然对比于其他豪门千百平豪宅显得有点小气、寒酸。但是她喜欢,喜欢刚好能堆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一进门就有一种归属感。
“喜欢。”
席枝禾大方承认,对骆今辞的眼光给予肯定。
骆今辞低声说道:“那周末的时候,我们就搬过来。”
席枝禾愣了下,意识到骆今辞说的是我们,她不太确定地重复念叨,“我们?”
骆今辞点了点头,“你刚才不是说喜欢?”
席枝禾默然。
紧接着,席枝禾就听到骆今辞说:“我觉得,你本就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在这番话里席枝禾感觉到了骆今辞的自负,还有亏欠。
席枝禾目光转向他,刚好骆今辞也在看她。
骆今辞道:“如果我回到骆家会让你回到以前的生活,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肩并肩经历风雨,他更喜欢仰视看她闪耀的样子。
“都变了,回不去了。”席枝禾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她也放下了。
雨小了些,被敲打的绿植挺起了腰身。
骆今辞看着地上那还未到开花时节的玫瑰,他温声同她讲述,“那我们就按以前的方式,换一种态度继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