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今辞将外出去宜大观摩作为奖励给完成学习任务的席枝禾。
却不想等他第二天再上门授课的时候,林姨突然告诉他席枝禾身体不舒服。
林姨将煮好的红糖水端到楼上去,骆今辞跟在后面。
二楼是主人家的卧室,外人不便越过书房往里走更甚。
骆今辞在书房门口候着,离席枝禾的房间估摸着有四五米的距离。
林姨将红糖水端进席枝禾的房间,里面响起了少女沉闷压抑的咳嗽声,随后宋惠茗柔和的嗓音传了出来。
“枝禾宝贝,我们把红糖水喝了,喝了就会好受些。”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难捱响起,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咳没力气了,二楼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林姨从卧室里退出来,端着个空碗。
骆今辞礼貌地没有侧身视线往里探,低声问道:“妈,这是怎么了?”
林姨看着二十出头的儿子,犹豫地想着,这似乎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她向骆今辞解释道:“例假。枝禾小姐从小体弱,每次来例假都难受得很。”
骆今辞顿了下,脑海里蓦然回想起席枝禾写完东西时候扔下笔怒气汹汹将门摔上的气势,不过一夜之间,就天壤地别,就像是被命运削平了棱角。
席枝禾每个月例假的头两天很难熬,难受得浑身没力气,恹恹地,也吃不下饭菜。
到了第三天情况好转些,就能正常进食,也能下床走路,但精力有限,活动了会儿又要回床上躺着。
例假期间,席枝禾身体抱恙,无法正常授课。
骆今辞依旧每天来,他不能上楼,只能在楼下坐着。等林姨下班了,他也就一起回去了。
宋惠茗常感慨,“这小辞教养好,对我们家枝禾宝贝尽职尽责。”
例假停的那一天,席枝禾已经能活蹦乱跳地在小洋楼里四处蹿了。
今天天气好,她将玩偶拖去院子里洗。
兔子玩偶她经常拿来拖地板,底部黑黑的粘了些许灰土。
其他玩偶,林姨拿出来晒太阳,包括被褥。
阳光刺眼,温度滚烫。席枝禾将水盆里的小玩偶弄得都是泡沫,需要洗澡的兔子玩偶还坐在草坪上盯着她看。
席枝禾蹲在水盆旁边玩了好一会儿,林姨到外面提醒她早些洗好,外面太阳愈发明媚,会晒伤皮肤。
听到最后一句,席枝禾起身走到阴凉处,遮阳棚下有休闲铁架桌椅,桌上有林姨刚做好的鲜果汁。
席枝禾喝了口芒果汁,不愿意再到太阳底下继续清洗玩偶了。
阳光下,白色泡沫被照耀出彩色光影,如同池水上波光粼粼,璀璨耀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细看觉得很惊艳。
席枝禾托腮,喝了两口果汁,刚想开口喊林姨帮她拿去屋里洗玩偶,她就看见了骆今辞背着个黑色书包走进院子。
男生个子很高,走路时眼光直直的,也不四处看。
好像有点拘谨。
“喂!”席枝禾扯着嗓远远地开口喊了声,吸引了骆今辞的注意。
少年看了过来。
席枝禾一身淡蓝色无袖娃娃裙,坐在布制沙滩椅上两手捧着芒果汁,踩着居家棉拖并膝,一副邻家乖巧女孩模样。女孩眼含狡黠异光,指着阳光下熠熠发光盛满泡沫的盆,“我想要你给我洗玩偶。”
无理的要求,往往是让人心生厌倦。
骆今辞背着包往屋里走,睨了眼她,“开始上课了。”
“不。”席枝禾表示抗拒,她喝了一口果汁,放低音量暗戳戳地对骆今辞说道:“如果你不帮我洗的话,我今天就不学习了。我还要告诉我妈妈,说你教得一点儿也不好,让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锤定音。
骆今辞将书包撂下放在藤编椅子上,先是洗了遍手,再去给席枝禾洗玩偶。
席枝禾怕晒,在室外待了一小会儿,随着温度热气升腾,她就不愿在外面久待,回到屋里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憩。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林姨拿了条毯子给席枝禾盖上,避免她着凉感冒。
一个小时后,骆今辞将席枝禾的兔子玩偶洗干净,摆在架子上放在太阳底下晾晒。他从藤编椅上拿起书包挂在一边肩膀,抬步走进小洋楼中。
一楼会客区,少女蜷缩在猫爪造型的榻榻米中,睡颜恬静,与方才的嚣张跋扈的模样对比鲜明。
林姨压低嗓音对骆今辞嘱咐道:“枝禾小姐她每天下午都有两个小时的午睡时间,等她醒了再上课。”
骆今辞点头应着,他抬起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古铜色钟表,根据时针指的位置,现在正是午后一点,确是午睡最佳时间段。
骆今辞上楼去书房里准备上课需要用的资料。
席枝禾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的大学,之所以需要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