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给你拿点东西,后半辈子保你荣华富贵。”
狱卒连忙道谢:“多谢少爷。”
长安城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萧相府内,一位美丽妇人正言语恳求着萧槐。
“老爷,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焰儿被抓呀,焰儿他自幼是娇养大的,哪里能守得住牢狱之苦呢。”
萧槐早就派他在牢里的暗信去查问了,可还是没有半点音信,心情也是格外的烦躁。
“急什么,若非那混账不听我的话,又出去厮混,怎会如此!”
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
可是,没等到翌日早朝,萧相就被大理寺的人以雷霆手段请进了大理寺。
“沈辞,你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萧槐不想自己的气势落于她下方。
沈辞挑了挑眉。
“有罪的不是我,是丞相大人才是。”
萧槐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反问。
“本官犯了何罪?”
沈辞似是嫌他喋喋不休的,不耐烦的道:“雇佣杀人,贪污江南堤坝修河款。”
萧槐心底一跳,不过到底是在官场里混迹多年了,面上依旧镇定。
“你胡说,有何证据?”
沈辞冷眼横他一眼,让他瞬间闭了嘴。
面前的沈辞分明是及笄之龄,他却觉得宛如一只厉鬼。
沈辞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他情不自禁的后退,忽然对上了她的双眼。
那双眼眸,非常的澄澈明亮,不掺杂一丝杂质,可是萧槐却觉得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令郎可是招了呢,您也别嘴硬了,少受点皮肉之苦。”
沈辞自认为自己十分心软,对他道。
萧槐却并不认为沈辞敢对他用刑,所以一副不惧的姿态。
“我听不懂沈大人话里的意思。”
沈辞陡然一笑。
“看来丞相大人颇有骨气,那就别怪我了。”
“开始吧。”
她一声令下,一个狱卒手握着一条鹿皮制成的鞭子,走了过来。
随后,皮开肉绽的声音,夹杂着男子痛苦的闷哼响了起来。
对沈辞来说,却如同世间最悦耳动听的乐音。
她背过身,闭上双眸。
“大人,陛下要您即刻去见他。”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沈辞闻言,没有半分诧异。
也是,他此刻扮演的是,与萧家同气连枝的未来女婿。
她并未立即去,而是先从怀里掏出一只洁白的帕子,擦拭了下身上被溅上的血。
紫宸宫
“听说,您找我?”
因着皇帝的吩咐,沈辞一路畅通无阻。
景琢面色依旧沉静,连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都退下罢。”
可是熟知他的人,知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侍女们退下后,屋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为什么擅自行事?你可知堆到孤面前的奏折都是弹劾你的吗?”
景琢语气淡漠。
沈辞不在意的一笑。
“他们爱弹劾就弹劾呗,我不在意就是了。”
“不要逃避孤的问题。”
景琢双目沉沉望着她。
沈辞双眸坦然。
“因为我想替大晋早日除去这个隐患,再说了,若是我早日告知了你,你不会让我这样做的。”
她没有宣之于口的是,因为她不想他娶那个不爱的人。
“萧槐如何了?”
只听见帝王幽幽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眸,道:“还活着。”
“下手真狠呀?你就不怕担上罪名?”
他眼眸深邃,幽暗难明。
“陛下放心,这骂名我自己担,不会让陛下沾染上半点儿。”
沈辞清澈的眸底露出坚定。
“至于,臣并非滥自用刑,臣已经找到了萧槐雇佣杀人,贪污江南堤坝修河款的确凿证据。”
沈辞将衣袖里的证据递给他。
“好,好得很。”
景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明暗的光影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英俊里带着一丝阴柔之气。
同日,当沈辞滥用私刑的流言甚嚣尘上时,萧家雇佣杀人以及贪污江南堤坝修河款十万两的事大白于天下。
太后被囚禁于慈宁宫,萧家父子被斩,其余家眷流放西南三千里。
而沈辞因滥用私刑,则被罢免大理寺卿之职,禁足府中三个月。
江晏虽然在朝中做了官,但是并未住进朝廷给自己安排的府邸,还是如以往一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