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林经桁,“不是你说你几亿几亿地交税,麻烦一下怎么了的吗?”
还有,她那糟心的恋爱都谈完了他才说的好不好,马后炮!
“你闭嘴。”林经桁冷声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往电梯方向走,“谢经理,善后!”
谢经理连忙答应,只能客客气气地带着警察办案。
陈雨硝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程锦喻的话那些话就跟水泥一样灌进了她的心脏,和血液搅和成了混凝土,流淌着涌向身体各处,慢慢凝固,五脏六腑都堵得慌。
又好像回到了刚分手那段痛苦的时光,酒精麻痹下脑袋钝钝的,一点也不想思考,但也不想就这么林经桁拉着走。
眼看着已经走到了电梯前面,于是她试探性地往回抽了抽手腕。
嗯,白费力气。
还换来了林经桁一句,“你老实点。”
语气霸道得好像她再反抗他就骂死她。
电梯不是共用的,而是通往三十九楼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
林经桁处理完面部识别,电梯门应声而开。
陈雨硝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啊,说话不受控制的带上了一点点哭腔,“不是,你要带我去哪啊?”
她好不容易正经谈个恋爱,还被人各种算计,又是流氓又是下药的,要不是她又聪明又能打,早就被欺负死了。
这就算了,还要受制于林经桁这个横行霸道脾气不好的坏男人,在他的地盘上任他摆布。
好累,好烦,好难受……
林经桁拉着她走进电梯,“带你去处理脸上的爪子印儿,本来就丑,再破相了。”
不知怎么的,听见他这句话,陈雨硝鼻头狠狠一酸,接着一滴豆大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滚了出来。
刚好林经桁转身,毫无预警地看见她掉了眼泪,一下子僵住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赶紧一松,有点无措,“你哭……什么?”
陈雨硝的眼泪止不住了,簌簌地往下掉,她一边抹一边推了林经桁一把,语气里全是压不住的委屈劲儿,“你才丑……”
她已经很坚强了,看见床照的时候她没哭,和陆枫时确认的时候她没哭,说分手的时候没哭,分手后最难过的时候也没哭,甚至没喝酒缓解痛苦,她逼迫自己清醒地看着伤口恶化,流脓,结痂,生疤。
然后继续笑对生活。
只是发自心里觉得爱情不过如此。
可是今晚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计,陆枫时对她的感情从一而终,那些逼不得已过错,也只是不得不为之。
原来她自以为的伤疤,其实从未愈合。
一直压抑着的各种情绪暴发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好想放声大哭。
但是林经桁还在,一直控制不住地掉眼泪都够尴尬了,要是哭出声岂不是更丢人。
林经桁长脑子以来,头一次碰到这种场面,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说点什么,还是该做点什么。
陈雨硝一直用手擦眼泪,擦的手都湿透了,下巴上还在往下滴,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他不是没见过女生哭,但却是第一次生出来“哄哄她”的这种荒唐念头,于是林大少爷绞尽脑汁后说道,“你要不等会儿上去再哭?我这没有纸。”
陈雨硝听完再也憋不住,“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来,眼泪和鼻涕跟河水一样哗哗往下淌。
林经桁没想到她竟然哭得更厉害了,心中升起来一股莫名的焦躁感,“我说你到底在哭什么啊?!那个要害你的女生不是都教训过了吗?还是你在想你那个大脑没进化完全的类人猿前男友啊?”
陈雨硝闻言抬头,眼睛都哭红了,眼泪还在往外流,浓重的鼻音表达着委屈和不满,“呜呜……呜你干嘛老凶我啊……”
“啊?我……”林经桁顿住。
这丫头哭成这样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凶她了?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陈雨硝头发乱糟糟的脑袋,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我没有凶你。”
陈雨硝眼泪汪汪地瞪他,“你有……”
“我没有!”林经桁嘴硬的很,“是你想多了。”
“你有!”
“没有,就没有!”
陈雨硝的眼泪实在是抹不完了,于是在酒精麻痹下,慢慢上前一步,又低头慢慢扯着林经桁的衣服擦眼泪,“呜呜你就是有……”
林经桁僵住了,耳朵蹭的一下红起来,举着手愣是一动也不敢动,“你、你、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