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桁,“……”
意料之中的狗腿子声音并没有响起,陈雨硝皱着眉抬头看向同桌,“跟你说……”
视线亮起来的瞬间,剩下的话就这么断在了舌尖上。
入眼是男生流畅锋利的侧脸,高低起伏清峻如山岳,他沉着脸瞥过来一眼,浓艳昳丽的眉目清冽冷厉,俊美而邪肆。
就这么说吧,陈雨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帅成这样的男生,虽清瘦,但肩宽背直,身形比例极好,同样的蓝白色高中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看得仿佛跟整个教室不是一个图层,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异时空了。
陈雨硝不由得呆愣道,“卧槽……哥们你谁啊?”
林经桁一把拍掉她还在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扭过头支着脸看教室里的人慢慢走空,并不想理会这个人。
他也不想坐这来的啊,他被领进来做完自我介绍,这教室的人就跟疯了一样,老师给他安排座位,本来说是第一排墙边的空座,结果这个不行那个要抢的。
他个子高,一米八六坐第一排确实不合适,然后坐这个位置的那个矮个子男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力压众议,“老师,让他坐我这儿!我坐第一排!”
于是他就光荣的坐在了这里,眼睁睁看着同桌睡了两节课,当真是雷打不动。
虽然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看这个爷爷逼着他一定要娶的娃娃亲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短暂的接触下来,林经桁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教室已经走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门口路过一个男生敲了下门,“笑姐,走啊!”
陈雨硝面对这个突然天降的顶级帅哥同桌还有点懵,见对方冷着俊脸也不自讨没趣,平静道,“帅哥,让我出去一下。”
林经桁无奈起身,陈雨硝出去了就再没回来。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物理,她才拎着校服外套跑回来,额发被汗水打湿,带着一身九月份的夏日余温进来,身上还沾着一点清苦的烟味儿,仰头灌了半瓶水。
林经桁以为这人作为全校倒数第一是不学习的,没想到这节物理“他”拿出一副银色金属圆框眼镜戴上,靠着椅子,桌子上放着干干净净的作业卷,一边把笔转成了花一边听讲,还不声不响往林经桁这边放了一半。
她真听进去假听进去林经桁不知道,反正他玩手机的间隙抬头,看她还学得挺像回事的。
这节课上完是五点的晚饭时间,晚饭后就是晚自习,林经桁大学都保送了,来这就是体验一下小县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中生活,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一下课他就收拾东西走了。
走到校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走的时候竟然就这么忘了拿。
他不得不转身又回去,晚饭时间教室里没几个人。
他看见陈雨硝散漫地靠坐在窗台上,金灿灿的夏日夕阳就照在“他”的侧脸上,因为在流汗“他”把额发撩了起来,露出巴掌大,线条流畅的面部以及浓淡相宜的小巧五官。
看见他走过来,“他”笑着转着手里的钥匙圈,几分春风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拿。”
短发看起来有点乱糟糟,但笑容轻盈利落,清爽秀气,明媚干净,仿佛有光透过来。
林经桁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他”,原来真的是个女孩子,还是漂亮得与众不同的那种。
高二九班来了个“只能在手机上看见的那种顶级大帅哥”和“比年级第一江逾白还要帅”的消息在全校不胫而走,九班门口走廊一到下课就挤得水泄不通,全是排着队等着一睹芳颜的痴情少女们。
陈雨硝这两天除了睡觉还多了一件事,看她的帅哥同桌玩手机。
帅哥同桌不仅脸长得好,手也长得好,筋骨修长细窄,骨节莹润如玉,指甲柔和而泛珠泽,用乔老太的话说就是跟地里刚拔出来的嫩葱似的。
直接长在了小陈同学的XP上。
前同桌兼狗腿子小弟没少为这个事邀功,他那天一看这哥们帅得好像天神下凡就知道一定是他笑姐的菜,这可不能让别人抢了。
陈雨硝倒对这个人没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很想舔他的手。
当然,小陈同学脸皮再厚这话也是没敢说出口的,几个哥们操场闲聊的时候,她只是淡淡道一声没什么兴趣。
主要是这帅哥同桌又酷又拽的,别说她了,来了三天,全班加一起和他说过的话都没能超过十句,也不是高冷,就是一身“老子天下第一,挡我者死”的气势。
然而再酷再拽的帅哥也架不住如过江之鲫般的爱慕者里面有胆子大的,林经桁这天中午到学校超市买瓶水,就被一个女生领着人堵在了超市附近的小花坛。
女生个子很高,林经桁打篮球对身高很敏感,预估她有一米七左右。
染着一头棕色波浪卷发,校服裤子是改过的,裹着细长的腿露出脚踝,上身不是白色短袖校服,而是自己配的白色短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