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华阳公主来找我时,对大司马只字不提。看来这诚意,也不过如此。”
“不过想来也是,大司马位高权重,又性情淳厚,有情有义,若换做我的话。也会选择接近这样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最初萧士骄是怎么和温迎扯上关系的,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季郇萧有此想法,也怪不得他。只是温迎难以向他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我和大司马之间,与我要找世子所谋之事并无关系,何必提起?”
“方才大司马否认了儿女情长,现在华阳公主又说不关所谋之事……那我就着实想不明白,华阳公主与大司马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了。”
温迎语塞之际,季郇萧适时收手。
“罢了,你二人之间的私事,我不感兴趣。但请华阳公主记住一点,若被我发现你们对祁国不利……不止是他,就连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对上他的眼神,温迎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世子多虑了,我定会平平安安回到姜国。”
温迎温柔一笑,化解了对面的幽幽杀气。
“但愿如此。”
“若世子问完了,可否回答温迎一个问题?”
“华阳公主但说无妨。”
“大司空一案,世子明知有内情,为何不阻止太子结案?”温迎反客为主,开始追问。
“我早就说过,如今对太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度日,不出差错。若将此事追查到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温迎试探性地发问,“世子可是查到了什么对太子不利的线索?”
这次季郇萧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以陛下如今的精力而言,显然不会去亲自调查此案。真相如何,于你我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陛下认可太子。”
“可旁人未必会这么善罢甘休,尤其是瑞王若被他查出此案与太子有关……”
“他查不出。”
他说得斩钉截铁,温迎却一头雾水。
见她狐疑地凝着眉,呆呆愣愣,竟有几分可爱。季郇萧突然觉得有趣,一时忍不住,又调侃起来。
“否则华阳公主近日也不会饱受相思之苦,怎么寻我也寻不到了。”
没想到满心扑在正事上的温迎,却直接忽略了这句戏谑。
温迎顿悟,“……世子把线索都抹掉了?!”
季郇萧意兴阑珊,怄气似的报复回去,“华阳公主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些,近日我不过沉醉在凌云楼新酿的酒水中,哪有空去抹什么线索。”
他刚才的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瞬间,却又突然改口不承认了!此人如此善变,实在难以捉摸,既问不出什么,温迎也不想再与他多待,免得被他套了什么话去。
“世子不愿明说也罢。清晏今日出来时间不短,也该回去了,告辞。”
“等等!”
“世子还有何事吗?”
季郇萧叫住她,而后又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她身侧,“华阳公主可曾告诉大司马,我们之间的合作?”
“不曾。”
方才她正准备说就被打断了,所以这话倒是没有骗他。
“那就好,望华阳公主以后也莫要对大司马提及此事。”
停顿片刻,季郇萧再次靠近,温迎耳边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顿时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既然你们之间有秘密,那我们也应该……有所保留。”
“华阳公主,华阳公主…”
还未进到殿内,温迎就听到容锦一声声急促的呼喊。
“瞧你这丫头,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容锦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姑,姝公主下月要成亲了!”
温迎从里间走出,“什么?怎么如此突然?那驸马是谁?”
“是如今镇守奉元的戴岳将军。”
“镇守奉元的将军?那姝公主日后要久居奉元?”
“这……许是吧。先前奴婢还在伺候姝宁公主的时候,这位戴将军曾进过京,别看他是位将军,但样貌却一点不差,剑眉星目,英武十足。”
“当时公主对他是一见倾心,但陛下心疼公主,即便戴将军年轻有为,陛下仍不愿将公主嫁给武将,只想为她寻个品貌端正的京中文臣。”
“为这事,公主有一阵子一直闷闷不乐。奴婢也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触怒了公主,才被打发走的。”
温迎皱眉,“奇怪,既然如此,那陛下又为何同意了?”
“”这其中内情,奴婢也不知。不过听说前阵子大邺使臣提了一句他们少君尚未成婚……许是陛下担心姝公主日后远嫁吧。”
温迎点头,“那倒也是,听闻奉元富饶,嫁到那里总比嫁到大邺要好。何况,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