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塌(1 / 2)

夜黑如泼墨,方才还若隐若现的月光测底躲进这无边无际的黑色中,棣城海岸只闻浪潮拍打礁岩的啪啪声与海风的呜咽声相互交融,一眼望过去的星星点点火光,也在无声地诉说着来水的勃勃野心。

处在棣城三军很快集结完毕,孙策望向南方点点大片光亮,它们正以一种侵略者的速度朝海岸线前进着,孙策大声喝道:“众将听令,犯我大魏者,必诛之!”

众将士齐声高喊:“必诛!必诛!必诛!”

紧接着,号角一声长啸,密密麻麻的鼓点犹如闷雷贴着头皮轰响,将士们在这沉闷的呐喊中蓄势待发,边家水师的军旗迎风吹得猎猎作响,孙策抬头看了一眼,觉着这面具旗帜着实碍眼。

“老子回去后第一件便是要把这军旗给换了!”在这两军对峙的空隙间,孙策想着。

“主帅,属下愿领五十水师前去探查打前锋!”钱副将跪地请缨,与倭寇对峙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对方有过这么多军舰,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无需多做无谓的牺牲,弟兄们的命也是命啊!”孙策不容反驳的说:“且看老子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把倭寇打趴下的!”

他擅长陆地作战,根据风向与距离测算,箭支持续发射半个时辰,什么牛鬼蛇神都将葬送在这片海域,他不再费神去思索这批军舰从何而来了,只见这片星海随着浪潮越来越近,五里,三里,两百丈,一百丈,八十丈…就是现在!

“射击!!!”

孙策挥刀爆喝,战鼓声声震耳,伏里在铁盾后面的将士们,齐刷刷将手中早就拉满的弓瞄准海中星火,“嗖!”的呼啸声冲破鼓点声,撕裂了漆黑的夜,如同箭雨般飞射向来水的军舰。

水师们训练有素的一排紧挨着排轮流替换,他们臂力惊人,射出的箭也越来越远,不知是谁射中军舰第一盏灯火,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无数灯火成片燃烧起来,火块像是有规律般只在成排军舰的收尾及中央部分。

“主…主帅!!!”趴在地上的的斥候快速转动手上的千里眼,惊恐喊道:“主帅!对方船只好生怪异…”

“有何怪?”孙策迅速接过他手中千里眼,在这慌忙中居然错手掉了,身旁副将急忙矮身去找,在弯腰的瞬间,又颤颤巍巍的直起了身,语无伦次道:“鬼…鬼火!”

火势更近了一些,孙策眯着眼朝海上望去,有规律的团团火焰将整个海面照得明亮,他向前踉跄两步,揉了揉被海风吹涩的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画面清晰诡异,说的六十余艘军舰,只有十几团破烂火光,只是火光与火光中央用手臂粗的黑色麻绳串联着,还未烧尽的麻绳上挂满了灯火,从远处看,像极了庞然大物们张开的血口。

十几艘吐着火光只剩一半的残舰上被竹箭群蚁排衙般包裹着,可想而知,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放了多少只箭?

孙策气血冲顶,手指直颤,缓过起来,破口大骂:“我日个祖宗!咳!”随后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其余副将们各个心怀叵测的面面相觑,将士们心乱成一团。

“不好,速速回城!”钱副将大喝一声,将这一地的乱七八糟拧成一股恐惧返回棣城。

同样火光滔天的棣城城墙上,挂满了身穿白色轻甲的将士,空气中的血腥为吸引来自喜食腐肉的大鸟,残肢断臂还在不停地渗出的猩红的血,泼滚在地上的头颅眼睛睁得极大瞪着风来的方向,他本今夜要去前线,因昨日吃坏肚子,与同营大哥换岗,岂料他站在城墙,肠胃还未发难便被割了脑袋。

身穿夜行衣的来水武士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一脚将地上淌血的头颅像蹴鞠般踢下城墙,随后侧俯着身迎让腾先生。

腾先生个头不高,可胜在壮实,双眼如铜铃,一脸的胡子,看着就很是凶残。他站在城墙中央,有次以大使的身份来棣城时,见过边池也也这般站着,高高在上白衣翻滚,即使戴着面具也挡不住这人的仪表堂堂,他当时就在想,自己站在这城墙上是否也会这般威风凛凛?

他向东俯瞰大半个棣城,闭上双眼享受般呼吸这混杂着血腥与大海的潮湿空气,听闻这是边池也出生的地方,如今践踏在自己的脚底下,这种感觉的确容易让人着迷。

整个来水地域只有一个江阳大,在南洋的岛国,他们每年要经历各种大自然的劫难,攻下海对面那片土地机会成为每个来水人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所有来水倭寇们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气血翻涌,在和边军的对峙中,他们从来没有讨到过这么大的便宜,自从孙策找上门那刻起,腾先生就知道,属于他的机会来了!

榕城淮河港口不远处有一大片空地,背山面湖,风水极好。原本是林家送给前太子用来建避暑山庄的,谁承想地方才填平,太子薨了,恰好给西北重骑搭成校场。

边岩找到严归云时,对方正在骑射场上练习骑射,只是射出去的不是竹箭,而是火铳,“砰砰砰”如同勾雷般的火铳射击声昭示着这种武器再次突破最低温度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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