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给你,吃点儿暖和暖和。”
白暄提着打包袋子,对他说:“谢谢。”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不用谢,”卫晞明对白暄摆摆手:“我走啦,你回去休息吧。”
白暄点点头,看着他走进电梯,才回房间。
馄饨还冒着热气,卫晞明路上应该没有浪费太长时间,下车以后一直在跑。
本来白暄不太饿的,可看到馄饨后,突然有点儿胃口了。她拿出勺子舀一个,放在嘴里还有些烫。
吃的过程中,白暄一直在想卫晞明。
对于不擅长交往的人来说,假使白暄对卫晞明没有一点儿好感,那她一定会马上拒绝,不会留下机会。
白暄的本来胃口就小,再加上感冒,就算饿也不会吃太多,几个就饱了,剩下的被她放在冰箱里。
难得清闲,她又重新回到房间休息。
房间不太大,但东西却很多。
白暄摆放得井然有序,基本上都放在盒子里。拿什么东西需要打开盒子,用完再放进去,所以看起来非常的整洁、干净。
墙上贴着房东留下的复古贴纸,白暄也没有想要重新装修的打算。
她总觉得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如果从新装修会很麻烦,而且也没有太多的时间。
白暄搬家的想法一直持续了三年,都没动。
一则是东西搬来搬去很费时费力,二则不管白暄住在哪里她都没有家的感觉,只是把那当作短暂休息的场所。
每年过年回家,她会把一时冲动买的东西,拿回家里。然后给第二年的废物提供摆放的地方。
白暄常常忍不住买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她用的是自己的钱,所以就算浪费,也是有价值的。
在外的工作的人通常很会给自己安排时间,一个人能提供给自己想要的情绪价值。
白暄不会觉得独处无聊,心里反而会更平静。
手机响了一声,白暄没有立刻拿起来,而是阅览完一页书的最后一个字,才缓缓地看短信。
卫晞明:[我到家了,馄饨吃了吗?]
白暄在书里夹上书签,放到一边,回复道:[吃了,挺好吃的。]
卫晞明:[明天你想要去医院看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中午还给你送。]
白暄:[不用,我明天应该差不多好了,可以自己做点儿吃的。]
她不太能接受别人热情,这让她觉得好像欠对方什么东西。在以后的相处中,她不能全心全意,情感中夹杂着感激。
卫晞明:[好,有事找我。]
说出这样的话。
白暄盯着卫晞明的短信,如果真有事情,还不一定找谁。她对谁都没有依赖感,只对自己比较放心。
或许父母的影响,白暄总是感觉自己像是一颗蒲公英,哪都可以落脚,哪都不会是家。
她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也会一直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总有人说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事实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连自己作息都不能控制的人,别谈这些。
白暄表面不在乎,可她却很想知道卫晞明是如何想自己的。
单单只是想知道,因为如果是不好的,她也不会改,按照自己轨迹生活比任何人都重要。
白暄受到的教育和实际上做的完全相反。
妈妈告诉白暄:时间用来计算年纪,而年纪用来计划人生。
你十岁时,应该上小学。十五岁时,应该上高中。二十岁时应该上大学。二十五岁时,必须结婚,有一个孩子。
大概到六十岁,你就可以闲下来。
看看孙子孙女,然后慢慢地等待死亡。如果有一步没有跟上,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谁都看不起你,谁都不想搭理你。
刚开始白暄还和妈妈理论的面红耳赤,以为自己会说服他们。后来干脆一声不吭,任由他们去说。
父母的思想比钢筋还要硬,要想说动他们,宁愿相信天上会下冰淇淋。
如今,白暄已经二十七岁,仍然没有结婚。
会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结婚对于自己来说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既然请了假,白暄一定要舒舒服服的休息好,剩下的几天她全调休了,没有留一天。
等她去上班,是十天以后。
白暄来的比较早,等她坐下打开电脑,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其他同事才陆陆续续地进来。
除了孙洁,没人关心白暄请假的几天在干什么。
那些同事面无表情地回到工位上。
有的在吃早餐,有的在玩手机,在老板上班前,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前工作,包括白暄。
这时,孙洁风风火火地进来。
她把包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