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又开始犯病了,天天说自己开了新春,转头就把传说中的恋爱对象丢的一干二净。
他三分笃定四分嘲讽三分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提问。
''既然如此,你上一个恋爱对象是谁?''
“哦,是莱内拉小姐,你不觉得银色眼睛加上黑红色鳞片很帅气吗?幸福魔女可能也算,不过不要微笑版本……太假了,婉拒微笑版本。虽然,我不是变态,但是看雕像魔女大人身材很好啊……让我舔舔……”
''……''
''你……''
“怎么,我的品味不是很好吗?她们不漂亮?还是你不喜欢这两款?……嚯嚯~有心事唷?这都冲不动啦?”
空遗憾摇起头,颇为暗示性的啧嘴闭眼,随后转过头、表演出了不忍直视的惋惜表情。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感受到L的沉默,于是她嬉笑着挽起鬓发,像一只黑色的鸟——她右侧的刘海长度可观,平日里自然的高高反翘起来,一着眼可真真是那鸟儿的尾。
牙尖嘴利似鸟儿一般的少女正欲乘胜追击之时,却皱起眉、诡异的沉默下去。
''……怎么了?''
L也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平和的声音突然冷淡下去。
"我们来到小镇一个月,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异常事件。"
空站在教堂高出几阶的台阶上、就这么面无表情遥遥望着异常聚集的人群。教堂广场前,拥挤在一起的镇民们大多表情悲痛,几位消瘦的妇人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昏倒,被同伴担忧的搀扶出人群。
这是一位同胞的葬礼。
少女冷漠挑起单边的眉,她并那种多愁善感到会为了一位陌生人而落泪的人类,自然也不会参与到这早已失控的悼念环节。
漠然的移开视线,她打算离开,虚弱的身体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修复,明明下午才结束了漫长的睡眠,不过是随意的走动一会儿,和虔诚的修女小姐随意闲聊。素来精力十足的她居然就困的直点头了,连骨子里都泛着疲倦的酸。
……她应该离开的。
是的,空无比笃定的这么想道。
于是她摸索着墙角坐下,安静的陪伴起那个单薄的男孩——一个衣着打扮略微潦草狼狈的儿童,约莫七八岁左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像石像一般伫立原地。
他没有分出精力关注周围的声响,只是双眼聚精会神的死死盯住人群中某一点、面色出奇的憔悴,歪斜领口处还别着手工的蔷薇胸针。
与可爱的长相相反。他的眼神中没有小镇常常盛开的红色蔷薇,只有麻木和平静,像是高悬于天上的月被乌鸦盗走,没有月的天空只剩下了晦暗,就连星子也再点不亮他的天空。
他只是专注的盯着人群,却不再靠近,仿佛隔着一位又一位的无关者、哀悼者,沉默的看到了被乌鸦盗走的月。
L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没有对此继续发表他的锐评,空安静的合上眼养神,不发一言。
幸福的孩子能够天真无知的探索世界,不幸的孩子在苦难命运面前,连眼泪都要斟酌重量。
夜幕悄然降临,为死者哀悼的人群慢慢散去。
德安镇长短短一天时间内又出了一次勤,凹陷发黄的面颊微微抽搐、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随即宣布死者的葬礼将在一天后于教堂后的墓地举行。
话音刚落,又激起一阵的泣音,几位面色苍白的女性几乎哭到昏厥,被家人搀扶着爬上不长不短的阶梯进入教堂 。
她们想亲手为自己的友人布置一场最后的告别仪式。
在这漫长且悲伤的两个小时中,空已经由原来的靠墙坐下变成了盘腿坐下,最后变成把头搭在膝盖上的富贵包一键养成自闭系坐姿。
大抵真是她冷血,可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空气中都充满了眼泪的味道,又咸又涩。
仿佛一碗变了质的苦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干呕,呕到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从这副躯体皮囊中吐出来。
好难受……空把头埋在手臂里模糊的想到,她如果以后不知道因为什么随便死掉的话,一定不要这样的葬礼。
呃好吧……虽然她觉得大概率不会有人来参加,但是果然还是不希望自己的葬礼上有这么多的眼泪。
如果足够好运能遇到一个大晴天,她想要一群也许互相认识、也许不认识的人一同去外面的草地上野餐,轻松自在的度过一个下午就算完成了对死者的悼念。
这样就好……她模糊的许愿。
在少女即将梦周公的前一秒,身旁的孩子突然转过头狠戾的问她:“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喔!叫我吗?”空猛然睁开眼睛吓得弹射起步差点倒在地上,眼睛四处巡视几圈才回头看到这个只有自己腰腹那么高的小孩子。
微凉的风拂过面颊和裸露的颈脖,她看了看周围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