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仕复现(1 / 3)

觅荷嘴角一扬,道:“可不是吗。那身段、服制。”

“她可瞧见我们了?”不只是谁在问。

觅荷答道:“自然是瞧见了。”语气不满,犹嫌不足道:“不就是才得了‘尚侍’的头衔吗?成天轻狂成什么样,满心里觉得我们该凑过去、追着她问安罢。好叫她一声‘尚侍大人’。”

甘梨不好说话,绿衣打圆场,朝觅荷、贻清看去道:“你们应该也快得封了,如今可是贵妃娘娘统领阖宫呢。”

“因我和贻清年岁不大,还得晚半年。”觅荷答。

绿衣又笑说:“那不就是了,你们这样得脸能干,不比她温云强百倍。不应该同那死丫头一般见识,她们家主子越不过贵妃娘娘,正如她越不过你们去。”

觅荷这才舒服些,不再有愠怒之色,道:“不怪娘娘偏心你,几时从太后手中将你讨过来,我们好日日的相处陪伴。”

一时四人又开始说说笑笑,缓缓去矣。

次日,行宫才算彻底安顿下来。因北区有王公居住,刘英掌着先凤印会见了王妃诰命,这日才轮到嫔妃。

刘英端坐于上,凤座金织密绣。头顶六尾凤冠,后以南珠相围,两鬓宫花挽之,庄严不失亲和。内殿里是随侍尚侍,安欢,贻清,觅荷等。杨贵仪,吕顺仪则赐坐两旁。

少定,安欢俨然道:“传。”

李美人,王才人和新妇霍缪二才人便款款上前给刘英请安。“贵妃娘娘万安。”

缪才人玲珑貌美,霍才人口齿伶俐。惹得刘杨二人面面相觑,宫中又添佳人,只是王才人难掩落寞。李美人自恃资历,觉得缪霍二人向她学习的地方还有许多,架子摆的倒足,一副傲视之态。

可缪霍二人陪侍刘英甚欢,谈笑风生,人皆不搭理她。只就她一人滞在原地,前后为难。安欢见她尴尬,忙从人堆里扎出来,往李美人走过来,雪上加霜的说道:“不知美人还有何事?”

李怡儿只得行了个场面礼,气鼓鼓的退下了。随后缪才人,霍才人皆是领着赏赐回宫。

人皆散尽后,觅荷和贻清正在清点方才嫔妃们送来的贺礼。只听觅荷一声叫痛,人皆甩了眼色过去。

刘英便被安欢搀扶着走近了看,原来是一匹锦缎里藏了两三根小针,觅荷不巧被划伤。

安欢想着刘英有孕,一时紧张道:“这是哪位娘娘送过来的?”

贻清打量着说:“貌似是李美人。”

安欢扶刘英坐下,愤愤不平道:“贵妃是否传唤李美人,施以重责。明显是她故意为之。”

刘英不怒反笑道:“古语有云,‘绵里藏针’,今日也算见识了。”

觅荷不解,反正自己是笑不出来,便道:“娘娘可不能便宜了她!”

刘英道:“即便追查下去,她也必定会安排人顶罪。倘若被陛下知道,又是一批无辜的宫人受累,她同样是逍遥快活。只不过她的手法实在低劣,简直是自讨苦吃,不可不罚。”

安欢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刘英笑意酝酿:“你只将这两匹布绞了扔到她宫门前。再传旨去扣了她两个月的例银也就是了。不必与她分说,免得让她牵扯了旁人。”安欢心喜,领了旨意出去了。

“行宫没有大内周全,李美人怕是要手短吃紧了。”觅荷掩笑。

刘英又郑重其事道:“不管是谁,自己犯了错便得自己担着。”像是说给觅荷贻清听的,那二人也连忙行礼称是。

皇帝这晚一如往常的过来,内殿总时不时传来调笑。祈睿不知说了些什么,刘英听的面红耳赤,忙羞而不语,缓过来才说:“缪霍二位妹妹,陛下了可见过了?”

刘英有孕不便,祈睿早就苦于没有可心的人侍奉,心中早已心火难耐,浑身无处使劲,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说:“见过了,缪才人倒有些才情。只是她们与你相比,也失色暗淡了。”说完便又要凑过来,到刘英耳根子边嘀咕。

刘英面色发烫,一阵绯红,心中想:这男人们竟都这样么,白日里都那样衣冠齐楚,每每到了晚间,便像发了狂似的,像天狗食月般……所以天下人无论男女贵贱实都是一样的,吃饱穿暖便想要更多,天子又如何,同贱卒所承受的欢愉其实异曲同工。因此,自不可囿于家世出身,应勉励前进。

话说这原先同刘英一起入京的龚予仕,这几年来并不曾回过家,只在酒舍坊市里面讨生活。他吃了不少苦,如今也只能勉强生活。谁知那日皇帝移宫之时,也在人群队列中见到刘英。她高高于撵轿之上,金尊玉贵,烨然如神。并且她所坐之撵仅在皇帝、太后之后,因此予仕断定刘英必定已贵为皇妃。

生活挫磨之下,哪里还有从前的年少琦梦?反自心里万分委屈,又不免惊喜,连忙赶着队伍想要巴结。可当时列队森严,严禁喧哗,他又哪里敢犯杀头死罪,便遥遥跟在队列之后,一路随行终于摸到了此行的终点。

行宫不比宫内层层宫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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