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即使克莱尔知道自己在粉饰太平,她依旧选择了自欺欺人。
打算送给西弗勒斯的围巾织到一半就停工了,但克莱尔决定把这事儿给续上。
莉莉终于下定决心,她在教克莱尔给围巾收尾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的提到:“波特约我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我推脱不了,所以答应了。”
克莱尔鼓励她:“周末愉快,这样挺好,你总得接触些男孩子。”
莉莉松了一口气,如果克莱尔支持她,那她心中的负罪感会少很多。
而且她固执的认为,如果克莱尔站在她这边,西弗勒斯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围巾织完了,莉莉提醒她:“你在角落绣上他的名字,这样就不怕弄丢了。”
这是比较新奇的体验,将西弗勒斯的名字一针一线的绣出来,就好像在心中千百遍的念叨他。
所有的喜欢,所有的情感包裹在其中。
可惜他不会明白我的心意。
克莱尔的心中不无惋惜和伤感。
但愿他会记得使用这条围巾,而不是丢在角落吃灰。
克莱尔苦中作乐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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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的圣诞节早早到来,比克莱尔的提前了一个月。
克莱尔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楼梯口,靠着楼梯扶手看一群人狂欢庆祝。
伏地魔鼎盛的时候,这所学院的学生各个都容光焕发、肆意妄为。
他们甚至会把烈酒带进来,装模作样的交杯换盏,说些莫名其妙的恭祝之言。
二十年后的斯莱特林不这样,或许是因为伏地魔的垮台让斯莱特林们夹起尾巴做人,又或许是西弗勒斯成为院长后,对这种事情明令禁止。
他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厌恶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总之,1976年的西弗勒斯回到寝室时,他的身上有明显的酒味。
这时候,克莱尔坐在他的椅子上。
“你觉得怎么样?”克莱尔好奇的看着他:“喝醉的感觉,是不是飘飘然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形容的是自己的感觉,西弗勒斯明显要强不少。
“我没有多喝,浅尝即止。”他简单的形容:“酒精麻醉大脑,你最好是记得远离。”
克莱尔无趣的看着他:“我不打算偷喝,我只是觉得你该醒醒酒,要不要去外面,圣诞节城堡会重新装点。”
西弗勒斯正有此意,他的礼物适合去外面展示。
说实话,在这样特别的节日夜晚,这样年轻的男女学生一起溜到城堡外面散步。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除了两位当事人患得患失,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城堡外的花圃应该是专门为庆祝节日准备的,各种颜色的花在寒冷的冬天绽放,高高的围栏阻挡视线,静谧幽然的小道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西弗勒斯,你觉得冷吗?”克莱尔卖了个关子。
男孩正在思考如何引出话题,然后克莱尔就把话递到他的嘴边。
“我不冷,”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你冷的话,给你这个。”
他伸出握成拳头的手,里头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
克莱尔摊开手打算接住。
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西弗勒斯的手掉落到克莱尔手上。
是一团火焰。
克莱尔看到过他在宿舍用魔杖变出这样的火。
她当时以为只是西弗勒斯新发明的攻击手段。
现在看来她会错意了,居然是礼物。
火焰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并不耀眼,如同它的温度一般,不会将人灼伤。
恰到好处,克莱尔觉得浑身暖呼呼的,她似乎都可以不用穿斗篷了。
她试着把火焰放进口袋里,就像西弗勒斯刚刚做的那样,真是奇怪,它居然也不会灼伤衣服。
克莱尔又将火焰捧在手心,轻轻的推动一下,火焰就慢腾腾的升入空中。
她惊喜的望向西弗勒斯,却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就好像他的眼里除了克莱尔,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火光照亮了克莱尔的脸,她高兴的神情一览无余,碧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应该是满意的,西弗勒斯确认了这一点,然后他也满意了。
“是永不熄灭的火,我们去禁林看雪,可以带着它。”
这是克莱尔曾经试探西弗勒斯的心意时,提出的荒唐要求,他一直记在心上。
“西弗勒斯,你可真是的,”她有些无奈的说:“花那个功夫做什么,我又不是非得去禁林。”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辜负他的心意,连忙找补:“我们可以等到春天再去,等雪化开,天气暖和了,一切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