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她是谁(1 / 2)

“他女朋友是单竹猗。”听到了这个消息,司行野心下了然。

单竹猗原本和她们是一级,但这个漂亮到连她都闻名的女孩子,似乎是上天用来证明自己公平的范例——经历委实坎坷。她从小身体就弱一些,延医问药请假休息是常事。好不容易长大了些又出落得纤长美丽,正是绮丽烂漫的年纪,却患上心脏病,因此一度休学调养。待到将养好回了学校,自然便比她们晚了一级。单竹猗何时病愈,又谈了一个男朋友,这些都是上高中之后的事情了,彼时行野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然没有注意过这些内情。少不得听且稚详细讲了一番,这一顿饭就吃到了阿姨催促要关门。

俩人走走停停,专拣枝繁叶茂的阴凉躲避炎炎烈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爬山虎瀑布下的林荫路上。

“快看快看,你的!”且稚一手拉着她,一手指向路边通告栏。

林荫路因两侧都是几十年的香樟树,形势高大,冠盖如云。树下立了两道通知栏,玻璃框里正面张贴通知,背面置一些的高分答题卷以供学生观摩学习。且稚指的就是一份接近满分的数学二卷。行野笑了笑,跟她走了过去。

这是她的答卷,时隔一个月再看这份答卷,心情截然不同。那次考试最后一道证明题年级里答对的不过三个人,她就是其中一个,老班因此很是高兴,她的卷面也争气,顺理成章上了通告栏。她记得当时老班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她在底下遗憾完少写的一个括号,照例没再听老班讲题,确切地说,她不会听任何老师讲她会的题目,这个时候都在刷辅导书上的题——她喜欢几乎是享受在题海里纵横的感觉。她知道过去两年她错过了很多机会,很多助力高考的机会,她心里不服气,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蓄力。以至于老班发新的辅导书的时候,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行野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且稚至今记忆犹新。

“你记得那会老班发新题,你说过什么么?”“什么?”行野一边走,左手一边敲着玻璃。

“你说,新的、空的书,你想马上写满它。”“真的?”行野听完也笑了。指节忽然重重点了几下玻璃:“就是那会这字写得太小了,这道题下面空了一大片。”

“差不多得了你。”且稚拎她往前走,突然停下:“诶诶诶,你看这个,这个是大神的理综。”

行野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时间、有心情站在通告栏前细细看同届的卷面,这是和方才一样的徘徊俯仰、容与风流,一挥而就清晰利落,受力分析的作图也没有一丝一毫涂抹修改的痕迹。看到生物部分,行野服气更甚。

“我还记得这次考试。”“我也记得。”且稚有点怜爱地看着她。她俩是同桌,当初分数出来后的第一节课,生物老师风风火火进了教室,直奔她们俩。然后严肃地站在行野的桌前问:“你生物涂错卡了么?”

司行野完全不意外,只是心虚,小声答:“没有。”

但大刘老师这个兴师问罪的架势还是吓到了周围的同学,教室里迅速安静了下来,只有翻卷子的声音。大家低着头生怕被殃及,也有个别胆子大的坐直了看向这边。

“那你选择题对了几个?”

行野不敢不答,硬着头皮看着手中的卷子,半晌嗫嚅出两个字:“一个······”

时至今日,回忆依然历历在目。只不过行野没了那会的尴尬,且稚仍然笑得很开心。

“你应该是创了大刘带过学生的记录了,你从没那么倒霉过,就对了一个。”

“是啊,”行野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可是就是做不对。我上课都没做过自己的事,一直仔细听,可生物没一点起色。”

“起码也没变差。”且稚安慰她。

“我那生物,高考还能差到哪儿?”行野偏头看着且稚,后者一时无言以对,笑得更放肆了。

俩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看着眼前卷子又回到了且稚的正题。

“祖易嘉的女朋友是过了明路的,可是大神那边就很有说法了。”且稚掐着腰,神神秘秘地拍着玻璃窗,一幅上课敲黑板的架势。行野看着她猴子称大王的模样,顺势问:“那钟老师讲讲有什么内情?”

他们学校风气好,学习好是宗旨,大神身边毫无意外地聚了一批人。又因为老师们绷紧了弦三令五申早恋为洪水猛兽,是以大家都尽量避开瓜田李下,即便是真有情况的几对也最多私下行事,至少明面上没几个敢做到祖易嘉那样明目张胆。但偏偏,就是有人与众不同。

李广敏,一个风风火火落落大方的女子,凭一己之力打破了班里男女不同桌的风气。初时,她找大神问题目,大神讲解也是避免不相干、尽量精简对话。奈何广敏凭借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俩人渐渐熟络了起来,周围的风言风语也随之甚嚣尘上。最后愈演愈烈的绯闻以李广敏的父母找到老师家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成了祖易嘉、大神、李广敏的固定组合而偃旗息鼓。后来无论班里怎么调换座位,前后左右的人流水似的换,祖易嘉和李广敏宛如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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