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子身边的公公就带着圣旨来到府上,见江锦念接了旨,就让下人抬着天子的赏赐进到府中。
琳琅满目呢金银珠宝晃住江锦念的眼睛,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
想不到做这挂名头的郡主,还能有这么多的银子,她这郡主做的不亏昂哈哈哈。
江锦念在内心狂喜,面上倒是镇定自若。
公公走时江锦念学着宫中得宠的妃子们一样,将囊袋里的银子偷摸这递给公公,公公了然于心,谄媚的同我笑笑。
送走公公,江母便在书房教她,做郡主应当如何。江锦念细细的学着,生怕漏下什么日后行事不得当。
日落西斜,桦树下婷婷站立的我接住零落飘下的树叶,橙黄色的,手一松又飘落到地上…同一地的落叶融为一体,下人走过碾碎,便成泥,成为这高大桦树的养分。
静静的看着落叶的飘落,深秋了……景也愈发萧条了,风也瑟瑟带着冬的寒意。
“小姐,您准备送去给王爷的礼物,已经收起来放进橱子了。”
阿絮抱着一身薄薄的氅子走到主子身后,抖开披在她身上:
“小姐,明日我们还去王爷那儿吗?”
听闻,江锦念垂下头闷闷的:“不去了……”
阿娘说,今日宫中事务纷扰,朝中有些紧张,叮嘱她莫言同卓宴宸走进,阿爹已经卷入此事,怕节外生枝出事故。
——
冬日比想象的来的更快,宫中之事似乎很棘手,这冬日好像更冷了。
江锦念看着窗外的雪,白皑皑一片,压在屋檐上,远边的天也是阴沉沉的。
自江锦念接旨成为安国郡主那日来时,便再也没有见过卓宴宸,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她似乎是喜欢上了他,可身份有别,尊卑有序。
如今她已是镇国郡主,成婚一事便不由得自己完全做主。
天子忌惮卓宴宸的权利,害怕他会生出不好的心思,可天子不得不用卓宴宸这样的能人,他需要他助力治理国家朝政。
朝中事务江锦念已有听闻,边关烽火情她也知晓,乱党一群乌合之众将边关扰的乌烟瘴气,阿爹棘手乱党一事,焦头烂额几乎睡不得一日安宁觉。
似乎,有一场无形中的硝烟味在空中弥漫。
“小姐,听宫中下旨,命王爷前去边关镇守大局!即刻启程!”
阿絮冲进来说着,江锦念临摹字帖的手猛然一顿,豆大的墨汁啪嗒一声在宣纸上晕染开,浓墨染脏了她的衣袖。
江锦念顾不得其他,扔下笔慌张的跑出去。
马车还未停稳,她便急急忙忙的掀开幕布下了马车,急促的走进翼王府。
巧的是卓宴宸正好迎面走开,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来,愣住一刻,便挥手让身后的下人继续收拾行囊上车。
江锦念走上前几步,担忧的看着他,他温柔的看着她,低声细语: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你……要去边关?”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约的哽咽。
他蹙起眉头,忧心忡忡:“怎么了?我在信里同你说了不是吗?”
是的,在与他不见面的这段时日时常以书信往来,
“今日的书信,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当真要去?”
“怎么了这是?你莫哭啊,我是要去,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知何时江锦念的眼泪如珠般掉落,豆大的泪珠砸下,惊的卓宴宸不知如何是好,他堪堪上前揽住我的肩膀,替我拭去泪珠,心疼的出声。
“可是……阿爹说边关要打仗了,会死人的,你能不能不去?”
江锦念在书中见识过战事的残忍,不论是无辜的百姓还是勇义的战士,他们都不应该在战争中丢了性命。
“我有士兵护着,不会出事的,而且你莫要小瞧我,我定能平安回来的好吗?”
卓宴宸一下一下的擦去我的泪安抚我。
江锦念自觉这庭院中还有其他人,不由得羞涩的退开一步:
“你……且拿着这个,这是阿娘求的,我从小带着的平安符,如今给你带着,保你平安。”
江锦念扯下身侧的平安符,主动系在他的腰封上。
卓宴宸知她放心不下他,便由着她动作,眼里的温柔同水一般潺潺:
“好,待我归来便还给你……”
江锦念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郑重的点头,她最喜欢他的眸子,同天上星一般亮闪,心里莫名一阵的不安。
门口的侍卫唤他——他该启程了……
他直起身,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温柔的笑着,转身离去。
江锦念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清明的泪水划过脸颊。
——
卓宴宸去边关数日,他们们还同以往一样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