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一样,感觉既陌生和好奇,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一两次,但是终究并未亲眼见过,因为越是平日里被遮盖得比较严实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就越显得神秘莫测或者高不可攀。
“就是现在市纪委的二把手,市监察局的一把手,王治国。”
“王治国,”桂卿迂腐地嘟囔着,并没有注意到东升的脸色已然发生了某种变化,“嗯,治国,本来这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一点新意都没有,但是前面加上一个王字,那就不简单了,王治国嘛。”
“唉,兄弟,你想哪去了?”东升取笑道。
“噢,我明白了,都是有人的,都不简单。”桂卿道。
“所以啊,有些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你要是真看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你说是吧,桂卿?”东升道。
“嗯,确实是,所以看穿的人容易郁闷啊。”桂卿道。
“再郁闷日子也得过啊,”东升如此言道,他似乎天生就具有化悲剧为喜剧,化消极为积极的神奇能力,“并且单位里也容不得你郁闷,你必须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能应付得了工作和人事上的那些事,不然的话你还能怎么着啊?”
“有道理。”桂卿道,他现在只有赞同的份了。
“你还记得春节前你刚来的时候,她负责接待粮满镇狼窝堡村※员来访的事吗?”东升稍显神秘地问道。
“记得啊,那几天我也在她办公室了。”桂卿道。
“她是怎么表演的,你应该知道吧?”东升问。
“噢,你是说那个事呀,”桂卿恍然大悟地笑道,并且一笑就不可收拾了,因为他也觉得那个事太好玩了,“我知道,我知道,她确实表演得很好,活灵活现的,几乎都能拿奥斯卡金奖了。”
“你看当时她的那个熊样,”东升气愤地说道,显然是非常看不起当时的阎春竹,因此连胸脯都有些颤抖了,“她既不给那些老※员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不想着怎么帮人家解决什么具体的问题,就一个劲地在那里摆官架子,做官样文章,说一些不成吃不成咽的官话、套话、废话,显得自己和多能似的,其实说难听话,她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呀?”
“臭不要脸的卖肉女!”他最后骂道。
“官僚中的小人,小人中的官僚。”桂卿正色评价道。
“对,桂卿,你这个评价非常到位,”东升面色沉沉地肯定道,其表情颇为严肃,根本就不是闲着没事随便聊天的架势,“其实人家那些老※员反映的情况很简单,建议也很中肯,而且最后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绝大部分※员都对两个村新合并之后成立的机构不认可。”
“其实要按正理来讲,”他板着脸说道,看来对阎春竹当时的处理非常不满意,“你就得尊重大部分※员的意见,重新审视和研究这个事,要么维持,要么变更,对吧?”
“可是呢,”他继续指责道,“她却不那样认为,她骨子觉得就得维护镇上的意见,这个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但是呢,与此同时她又不想承担什么责任,所以就翻来覆去地告诉人家,镇上的决定就得执行,理解不理解都得执行。”
“她耍滑头以求自保,想来也没什么大错。”桂卿道。
“一点责任都不敢担当,那要她是干嘛吃的?”东升的脸上显露出特别不高兴的意思,但显然不是针对桂卿的,“人家那么多人来反映问题,她就那么随便打发人家,人家能服气吗?”
“当然了,就算他们不服也没法,因为最后这个事也不可能全按照他们那些人的意愿办,但是她不能赤露露地在那里耍官僚,耍小聪明,玩文字游戏吧?”他继续鄙视道。
“我觉得你主要还是看不惯她的做派和为人,”桂卿直言不讳地说道,并且觉得这样更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一定是完全不认同她的基本做法。另外她既然敢那么玩,愿意谝那个能,显然也是看透了那些来访的人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对,我就是看着她那副标准的小人嘴脸气得慌,并且一直都憋得难受!”东升一边不胜厌烦地感叹着,一边又提起另外一件十分恼人的事情来,“我记得有一回单位的司机在办公室里说什么处理违章的事情,当时徐伟也在屋里站着呢,结果这个娘们把脸一绷,赶口就来了一句,当时我可没在车上啊。”
“哎呦呦,她※※※,当时她这句话可把那个司机给气死了,你说说她是个什么玩意啊?”他张口大骂道,“她当时就是在车上,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谁还会怪罪到她头上呀,是吧?”
“她那样讲,真是太小人了,太无耻了,针尖大的事都怕落自己身上。”
“所以说,”他接着又总结道,“她纯粹就是一个无耻至极的小人,说她是卖肉女那都是抬举她了。”
“看来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桂卿听后会心地笑了,大有他乡遇故知的阵阵欣快感。
“你这一阵子